他閉了閉眼,緩緩吐出口濁氣“不及你進階痛。”
云梨沉默,是啊,的疼痛忍一忍就過去,那些讓人崩潰絕望的,從來都是靈魂心靈之殤。
一路沉默,很快走出牢獄,望著天邊似血殘陽,云梨皺起了眉“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被我忘了。”
“斬夢。”衛臨提醒。
“呀,我的刀”云梨驚呼,忙感應其位置,不料卻無收獲。
她皺眉,回身問門口的守衛“我的刀呢”
“還還還在河邊。”這些天,國師府上下早嚇破了膽,懷疑他們捉了什么妖精鬼怪,就怕二人追究綁架之責。
云梨疑惑蹙眉,不到一秒復又展開,斬夢刀重若峰巒,不是誰都能拿起來的。
衛臨也不由失笑,心底的沉悶少了幾分,沒想到斬夢還自帶防盜功能。
“走吧,去取斬夢。”說著,他隨手從旁邊樹上拴著的馬匹中解下一匹,翻身上去。
云梨也伸手解開韁繩,正欲上馬又突然停下,轉身繼續問守衛“玉念珠呢”
說起來它不是該在云荒島,怎么會到國師府
能帶人進入前世經歷,玉念珠絕非普通之物,只是先前也未看出它是個法器呀。
難不成是品階太高,超出他們現在的眼界
守衛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爭辯“玉念珠乃我國師府之物。”
云梨翻了個白眼“你可拉到吧,指不定你們怎么得來的呢。”
玉念珠本是酆州進貢的貢品,南明帝擔心昭陽宮無人,哪天她中毒無人發現,提前死了,遂把玉念珠給了她。
她又把它送給了陸斐,認真說起來,玉念珠是師兄之物。
在她凌厲的目光下,守衛扛不住,老實交代了位置,云梨進入庫房,將其取走,而后二人趕往暈倒的河邊。
一天后,剛到目的地附近,遠遠就聽到整齊的號子聲。
“嘿咻、嘿咻”
云梨嘴角抽抽,走近一瞧,只見數百位精壯魁梧的漢子,著上半身,拽著纖繩、身子前傾,正吭哧吭哧拉著她的刀。
旁邊還有幾位白衣法師,高聲指揮著纖夫隊伍,聲音都喊得嘶啞。
云梨輕扯韁繩,驅使著馬兒走過去,在眾纖夫不解的目光中,彎腰拔出插在地上的斬夢刀,一把扯斷上面纏繞的根根粗大纖繩,而后把刀別在腰間,與衛臨駕馬遠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纖夫們和如同見鬼的法師。
中間那位高鼻梁的白凈法師首先緩過來,結結巴巴道“就讓他們走了,國師還沒到呢。”
旁邊的法師反問“你能攔住啊”
“可是國師”
不等他說完,先前反問之人又道“我們已將信息傳回,國師沒能及時趕到,怪不
了我們。”
五感敏銳的云梨衛臨自然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云梨恨恨道“國師府,還是那么討厭”
南明國時,就各種強權霸道,還害得他們那么慘,若非如今國師府的人,不是南明國時期那一批,就算有仙凡之別在,她也想要出口惡氣。
說著,旁邊忽而沒了人,她回頭,衛臨不知何時已經停下,微蹙著眉,似是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她問。
“國師換過人嗎”
“什么意思”云梨眨了眨眼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衛臨沉聲“云荒島史料上,沒有國師換任的任何信息,國師府的勢力從未衰敗過,云荒島作為修士之后,對其都要退避三舍。”
云梨愣住,想了想,問“就陸斐的記憶,國師府法師與云荒島島民,誰更厲害”
就他們接觸的法師來看,無論是南明時期被她用石子打到七零八落的追擊隊,還是如今遇到的,武功都很平常,也就比尋常武林人士高出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