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怪嗎”
“是蛇尾巴”
“國師府有妖怪”
人群慌亂起來,推讓著朝遠處跑開,有那膽小的,當場嚇到暈厥。
祭司愣了愣,丟下一句“失陪”就急急掠入國師府,云梨衛臨對視一眼,也忙進去。
只見一條赤色黑紋的大蟒蛇在發狂,將亭臺樓閣撞了個稀碎,定睛細看,原來蟒蛇是在追一紫衣男子。
男子身形輕盈,在假山樹枝不停借力,只是慌得沒邊,像只無頭蒼蠅,躲得毫無章法。
再一瞧他面容,云梨驚呆“紀若塵”
紀若塵回頭看來,面色一喜,忙朝他們這邊跑“云仙子、衛公子,救命啊”
“阿梨”
又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云梨望去,只見穆妍立在一斷裂的假山旁氣喘吁吁,旁邊幾位白衣法師面露猶豫,看樣子先前是在追她。
見云梨望過去,穆妍忙道“快救紀若塵。”
自己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云梨摸出斬夢刀,飛身躍起,一記橫斬。
祭司急喊“刀下留情”
可惜已經晚了,刀光泠泠,直斬七寸,龐大的蟒軀掙扎幾下,轟然倒地。
“怎么回事啊”云梨看著二人,一位煉丹師、一位靈醫,都是戰五的渣,跑國師府來做什么
“這事就得問他們了。”紀若塵喘著氣,狠狠剜了眼祭司,“下毒,賜藥,好一個國師府”
看著頭軀分家的赤蟒,祭司面如死灰,聞言抬眸瞧瞧身邊的云梨衛臨,又看看走過來的穆妍紀若塵,詫異道“你們也是修士”
紀若塵氣郁“不是所有修士都善戰。”
衛臨提醒“說正事。”
“前些日子我路過一地,發現大片面容枯槁、死氣沉沉的百姓,診斷之下發現他們中了毒,邪氣入體。
便給他們開方,誰曾想他們轉頭就給扔了,說要去國師府求靈水祛病,還說以前也有人遇到相似的怪病,只要虔誠供奉國師,一碗靈水下肚,水到病除。
我就想來看看,什么水這么靈驗,還能包治百病”
這話,他說的咬牙切齒,作為醫者,最難容忍的,就是這些愚弄病人的歪門邪道。
穆妍接著道“我在商陽也發現有百姓中毒,他們中毒太深,根本撐不到從國師府拿回靈水,大片大片死亡,我只救回小部分,后來遇到紀若塵,二人聯手,才多救了些百姓。”
也因此,二人被傳出神醫之名,國師府不知從哪里知道了此事,不僅沒有感謝表彰,反而要滅殺他們,任憑二人說破嘴皮子,他們也聽不進去解釋。
虧得二人一個金丹期、一個筑基期,雖武學差了點,身體卻是輕盈如燕,還有朵朵這個帶翅膀的時不時扮扮妖怪,嚇一嚇追兵,這才勉強逃脫。
二人覺得國師府態度奇怪,便欲一探究竟,誰曾想到了國師府,卻在園內湖中發現毒源,下水進一步查看時,就招惹了這條蟒妖,而毒正是蟒妖口中留下的涎水。
云梨眼神微妙起來,先下毒、后送水解毒,再想想百姓對國師府的態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布此局便是為收復民心,得百姓香火供養。
衛臨淡淡掃了眼尷尬的祭司,問道“這是國師吩咐的”
祭司點頭,尷尬地咳了兩聲,很快便斂了尬色,不卑不亢道“國師有令,諸位仙客若想知道真相,便去括蒼山,他在那恭候諸位大駕。”
衛臨又問“這蟒蛇呢也是國師送來的”
云梨幾人均望過去,等著他的回答,這蟒蛇已初具妖性,沒有靈氣,它是怎么修煉的
祭司點頭“九十三年前送來的,最初只有碗口粗,養了這些年,才長到這么大。”
說到后面,他的語氣帶了些責怨,望向地上的蟒蛇,忍不住惶恐,前祭司臨終前再三囑咐,一定要將此蟒養好。
還說這蟒有靈性,乃是國師府鎮府之寶,若讓國師知道蟒蛇已死,不知會怎么處罰自己。
想到這里,他瞥了眼神情莫名的云梨,心中叫苦不迭,這些仙客,國師自己都忌憚三分,自己一個小小祭司,實是無能為力。
這不,被搶走玉念珠也不能討回,還得賠笑臉、說好話“幾位仙客何時去括蒼山,貧道好準備車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