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堂堂執事弟子,竟然公器私用,利用職務之便誘騙同門,就五塊靈石而已,骨氣呢!
云梨在心里將男子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她又瞟了眼漂浮的陣牌,只要破了陣,進入谷內就好了吧。
但是,她壓根沒有應對陣法的經驗啊,陣法這種高大上的東東,她只聽說過而已。
月十九笑的諂媚,雖然對方修為比她還低一個境界,但官大一級壓死人。
能做執事的,不是天賦資質不錯就是家世背景大,哪一種都是她不能得罪的。
男子收下靈石,頭也沒回地從另一側離開了。
云梨懊惱不已,怎么這么輕易就中了別人的計呢,虧得她還是自小生活在充滿勾心斗角的宅院宮幃,丟人!
月十九直勾勾盯著,這會兒沒別人,她也不裝甜美了,臉上浮現出猙獰,“你不是得意嗎,不是很拽嗎?”
瞎說,本道姑一直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好不,那話可是師兄說的,云梨腹誹,而且,到底是誰拽啊!
她抓緊腕間的絲帶,默默給自己打氣,不怕不怕,師兄已經去了約么兩刻鐘,這會兒應該快回小院了。
只要他回去發現自己不在,一定會找出來的,自己只要撐到他來就好。
見她不說話,月十九也不惱,咯咯笑道:“想等千九來救你啊?”
云梨睫毛顫了顫,這話是什么意思,想起先前騙她的執事弟子,她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你對我師兄做了什么?”
“他呀,”月十九掩唇笑道:“我讓市樓兩位師兄找他聊會子天啊,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云梨瞳孔一縮,月十九稱為師兄的人,至少也得是練氣八層,師兄會有危險嗎,不,師兄在谷內,看來真的只是聊天拖延時間而已。
所以她的目標是自己,云梨有點想不通,她的目標不是拿回月八的劍么,難道是要用自己把師兄引出來?
她正思索著,月十九已經按捺不住了,朝云梨撒出一把荊棘種子,灌入靈力,口中大喝一聲:“纏!”
荊棘種子云梨是第一次遇到,她只在書中看過相關介紹。
灌注靈力后的種子接觸到任何東西,無論是泥土、巖石還是血肉均會立即發芽生長,長成藤蔓死死纏繞住目標,跟她的幻世綾倒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她慌亂地左閃右避,耳側似有勁風襲來,云梨想都沒想,倏然偏頭塌腰,身體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避開,而后回旋轉身,手中幻世綾飛出,纏繞住襲來的兵器。
“青木劍。”云梨有些意外,月十九已然是練氣七層修士,連個正經的法器都沒有嗎?
云梨的輕呼刺痛了月十九敏感的神經,她出身凡俗,本也是富人家的孩子,一朝入了修仙界,卻低到塵埃里。
她是水土木三靈根,攻擊力弱,要完成那些斬殺妖獸的任務比其他修士難得多。
好不容易靠上月八,沒成想他確是個摳門的,任務貢獻點九一分,他九自己一,唯一的好處就是基礎任務他會幫著做。
沒有貢獻點、沒有秘技、法器,她只能繼續忍辱與月八合作,不想他卻還不知足,竟想將自己變成他的爐鼎!
那么,她就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月十九雙目猩紅,貪婪地望向幻世綾,天不絕她,一個練氣二層的小丫頭竟然擁有法器。
還是女修最愛的綾形法器,這樣的機會若不抓住,她還修什么道,成什么仙!
想到這兒,她目光一寒,一張爆裂符朝云梨臉上甩去。
這張爆裂符品階已經無限接近玄階中品了,威力不容小覷,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練氣二層,就是她這樣的練氣七八層的修士都不敢硬受。
爆裂符!
云梨瞳孔一縮,螺山樹林里一張爆裂符將月八與三階妖熊炸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距離太近,躲開根本來不及,千鈞一發之際,她松開纏繞的青木劍,一股腦兒將靈力統統砸入幻世綾。
幻世綾倏然展開立起,擋在她面前,想想還是有點不放心,干脆用幻世綾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包裹住。
轟!
附近的山石、草坪統統被掀翻在天,月十九揮開身邊的泥塵,指尖的金剛符最后一角剛好燃燒殆盡。
看著埋在碎石泥土下的長綾,不禁得意的狂笑,“哈哈哈,我的了,我的了,我終于有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