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逃亡非常的順利,一直到他在紫光城順利上了飛往汾水城的靈船,也沒見任何追兵,就是先前天蕪森林里遇見的白金衣飾元嬰真君也沒有追來。
天云城,醉夢樓。
在干了七天會計工作后,終于有一位女孩來接手云梨的記賬工作,她都有些懷疑是否是自己想多了,醉夢樓的記賬工作確實是專人負責。
在懷疑中,云梨踏上了歸程,著急趕回去,她直接乘坐了天云城直達汾水城的靈船。
可能出于殺手組織隱秘性的考慮,殘夜閣周圍都是村莊,稍遠一些也都是些小城鎮,不通公共交通,而汾水城是距離殘夜閣最近的一個有載客靈船到達的大城池。
因著閣中需要遠途跋涉的任務幾乎都是玄級、地級殺手做的,出行都是御器飛行,倒也沒覺得什么交通不便。
行至徐嶺時,上來兩個氣勢彪悍的男修,左邊一人,身材高壯,身長八尺有余,留著一字胡,筑基初期修為;
右邊一人滿口的大黃牙,灰色苧麻上袍的敞口處,露出長滿黑毛的胸膛,皮球般鼓鼓囊囊的肚皮上,扎著條褚褐色汗巾,深深地陷進了淌著油汗的肥肉中。
他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將手中锃光瓦亮的巨斧往云梨身邊一放,甲板都顫了顫,隨即他抖動臉上的橫肉,粗聲粗氣地吼道:“沒眼色的東西,沒看見老子來了,快死開!”
云梨正要給他一錘子,就見一暗黃唾沫星子朝她臉上飛來,她身影一閃,退到身邊一人身后,麻蛋,太惡心了!
那代替她接受了肥碩男唾沫星子洗禮的清秀男修臉色頓時就黑了,而肥碩男修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唾沫星子的威力,他側過頭,對清秀男修身后的云梨發了個鼻音,嚷道:“算你識相!”
靠!
這丫怎么就沒有點自覺呢!
云梨身體后仰,抬手一層靈氣罩豎在身前,擋住再次飛過來的唾沫,這么明顯的嫌棄,那男子終于反應過來,他猥瑣一笑,“小......小兔崽子!竟敢嫌爺爺的口水臟,你給老子過來!”
云梨眼眸一瞇,他最初想說的絕不是這句話,開口還是猥瑣油膩的語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態度中途卻猝然轉為勃然大怒。
她瞥了眼肥碩男修旁邊的高壯男子,毫無疑問,是他傳音了。
這兩人,是沖她來的啊。
她還未說話,身前被泛黃唾沫星子持續澆灌的清秀男修爆發了,手中折扇倏然抵在肥碩男的脖子處,咬牙切齒道:“死肥豬,滾遠點!”
云梨詫異,沒想到這么個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人,一開口,如此不客氣。
一句話,成功激怒了肥碩男修,他獰笑一聲,拎起斧子就劈了過去,喝道:“找死!”
掄起斧子時胳膊上的油汗又甩了清秀男修一扇子,男子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揮扇與肥碩男戰斗起來。
眾人紛紛退開,一方面,怕被戰斗波及,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隨著肥碩男的動作,空氣中汗臭氣彌漫、油汗亂飛。
云梨惡心的不行,修士又不是凡人,隨手一個除塵術就能清潔的干干凈凈,就是再怎么愛出汗的體質,勤快些,也是能清清爽爽的。
修為到了后面,除塵術這種日常法術,基本都是熟稔于心,也就抬個手的事,這丫純粹就是來惡心人的!
高壯男修見事情發展猶如脫韁的野馬,早已偏離他們此行的目的,連連給肥碩男傳音,想要制止他的行為。
但是怒氣上頭的肥碩男子哪里聽得進去他的話,與清秀男斗得火熱,二人都是筑基中期修為,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