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神魂太破碎了,進入我的識海后感覺爭不過我,躲起來了?”
衛臨凝重道:“有可能。”
“額,那要怎么辦?”她進不去識海,連對方躲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把它趕出來?
夜風呼呼的吹,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云梨道:“既然它躲著,應該暫時沒什么危險的吧?”
不是她心大,她是真的什么異樣感覺都沒有,若真要強行找點差別,那也只可能是腦子更清晰了。
衛臨揉了揉眉心,沒有筑基,對識海確實束手無策,只能期望那神魂足夠虛弱,在她筑基前不會進行奪舍,他道:“別偷懶,努力修煉,早點筑基。”
云梨:“......”
她什么時候偷懶了,明明也很努力的在修煉啊。
按下心中的擔憂,他問道:“對了,你方才說這是傳送法陣?”
云梨猛點頭,當即將奪舍的威脅拋到九霄云外了,興沖沖道:“只要那方小世界開啟,擁有這個木牌的人就能被傳送過去!無視任何阻礙,就算是在秘境里、結界里都一樣!”
衛臨擰眉:“這種程度的傳送陣法……”
“是位面傳送,而且是特別特別強的傳送陣法!具體有多強我也說不清楚,你來感受一下就明白啦!”
云梨噼里啪啦說完,就強烈給他安利。
衛臨半信半疑地將神識沉入其中,一陣暈眩襲來,小小的神識仿若一粒沙子,在廣袤無垠的星空飄蕩,隨即前方一陣白光閃過,他看到了云梨說的陣法。
衛臨心中一震,世上竟有這般浩大的工程,簡直是神跡!在這樣的浩瀚工程面前,他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
他瞪著眼前河床般的深深凹槽,只是阿梨是怎么看出這是個傳送陣法的?
難道是他落的點太低了么?
他控制著神識,想要挪到空中俯瞰全局,卻僅僅離地幾十丈就再也動不了分毫,平日里隨心所欲的神識,此刻卻像是系上了巨石般,重沉沉的。
云梨驚詫地看著面前的衛臨突然面色蒼白,冷汗刷刷直流,一臉懵,用個神識而已,怎么搞得跟做苦力似的?
雖然陣法很大,但是心念一動,蹭蹭飛出千萬里,這一副艱難跋涉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陣法中,衛臨艱難地控制著神識浮空,下方寬闊的溝壑收縮,隱隱能觀出全貌,確實是枚符文。
忽而他的神識再也支撐不住重量,啪地砸了下去,一跌入凹槽,神識瞬間潰散,鋪滿了整個符文。
下一刻,神識上的巨石像被人挪開,再次輕盈,這片浩瀚偉跡在他的意識中清晰起來,所有細節都像是刻在他的腦子里,有相關信息涌入腦海。
他驀然一驚,誤打誤撞,竟然打上了神識印記!
“怎么樣,是不是很神奇!”見他收回了心神,云梨連連追問。
衛臨神情很復雜,低頭將木牌翻了個面,指腹在其上摩挲:“我打上神識印記了。”
“這么快!”云梨驚訝,隨即眉開眼笑,問道:“具體作用是什么?”
修士中最常用的兩種確定器物歸屬的方式便是滴血認主以及神識印記,亦或者二者并用,只要印上神識印記,便能獲知器物的所有信息。
他唇角微彎,心里那塊大石似乎輕了一些,機緣巧合下得到這樣的法陣,是不是說明他的仙緣其實也沒有那么差。
晃了晃手中的木牌,他道:“這確實是一個傳送陣法,或者說是一張通行券,正如你所言,在歸墟即將開啟時,擁有這通行券的人就會被傳送到方才那個浩瀚的法陣處,再通過那么法陣進入歸墟。”
“歸墟?”云梨喃喃重復,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