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聽得錚錚直冒火,這丫純粹就是在針對他們!
衛臨按住快要爆發的她,冷臉環視了周圍一圈,目光瞥了瞥上面,道:“我們走。”
不管暗地里如何,明面上他還是絕殺親傳,這些人既敢明目張膽的折辱,必是得人授意,在市樓里能給管事如此底氣的,還與他有淵源的,便只有市樓大管事景十了。
轉瞬云梨也想到這茬,不由無語,說起這事,師兄也是無妄之災,被人搶了機緣也就算了,景十找不到溫雪蘿撒氣,非要把鍋往師兄身上扣。
她不由有些擔心,師兄最近對運氣特別敏感,出了這茬,他難免不好受。
不料衛臨鳳眸微凝,唇角勾起一抹嘲弄:“人人都想將小爺踩入泥里,小爺偏要永永遠遠壓在他們頭頂上!”
云梨觀他神色不似作假,遂放下心來,只要他沒一蹶不振,絕了修煉的心,其余一切,自有解決辦法。
不過是丹藥靈餐而已,多費些靈石,外面買也是一樣的,造不成多大的影響。
夜色撩人,燈影幢幢下,偶有一兩個踉蹌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過。
悅來客棧二樓,云梨站在窗側,撥開樹枝朝一個方向瞧去。
她望了望幾條街外的那個府邸,此行的目標是紫光城周家現任家主周群,筑基中期修為,按說一個筑基中期也不是什么麻煩事。
只是這個周群素來膽小,常年躲在周家府邸,鮮少出來,周家除了他,還有幾個筑基后期堂兄弟。
此外,周群還有個在四季谷做執事長老的爹,金丹修為,這也是他一個筑基中期卻能力壓幾位堂兄成為家主的原因之一。
也不知道這么膽小如鼠的宅男怎么就得罪人了,氣得人要懸賞他的腦袋。
看著一喝得爛醉的少年被清瘦的小廝攙著,搖搖晃晃走過來,衛臨從二樓一躍而下,劈暈了沒反應過來的二人。
少年是周群的侄兒,整天花天酒地,只要出門必得喝得爛醉如泥,才肯回府,正好方便了他們。
換好二人的衣袍,云梨裝作醉酒的樣子在衛臨的攙扶下,一步三搖向周府走去。
遠遠瞥到周府,她一個踉蹌撲了過去,將門拍得嘩嘩響。
旁邊的侍衛愣了下,欲過來攙扶她:“七公子,您小心些。”
衛臨三兩步上前,不動聲色隔開護衛,厲聲道:“愣著干什么,趕緊開門去,耽誤了公子的事兒,你們擔待得起么!”
幾個侍衛吃了掛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憋著氣給他們開了門。
只要過了護府結界,后面的事情就不費吹灰之力了。
進了府,二人一刻不歇,直奔主院,周家雖只是不入流的世家,但因為周群他爹四季谷管事長老的面子,城中世家還是賣周家幾分面子,他們若是在周家暴露了,難免不遭到紫光城世家的追殺。
照理,周群是家主,住所應該是府中主院,但是有小道消息稱主院只是幌子,他其實住在東邊的偏院里。
真假他們也不便求證,索性一人一邊,衛臨剛到偏遠附近,便聽得一人低喝道:“誰!”
他無語,這家伙不僅住在偏院,還是侍衛房里。
抽出長劍,劍上青光縈繞,片片青葉飛過,院子里便倒下了一片。
屋中的周群感受院中呼吸聲瞬間斷了個干凈,不由心慌,急忙往身上拍金剛符,一柄劍忽然從外面悄無聲息地插入,直穿透他的心腹。
衛臨遙遙頭,抽出劍,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帕子將劍上的血跡擦干,好端端地住什么侍衛的院子,防御很差的不知道嗎。
外面,在主院沒有尋到人的云梨也趕了過來,一匯合,二人便待離開,這時,外面一道虹光落下,驚人的氣勢傳遍了周府上下。
“老祖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