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臉上一紅,面子大于天,當即就半真半假開著玩笑:“師弟修為低微,還真的要勞煩師姐師兄費心了。”
見此情況,景十真人當下就急匆匆離開了。
藍書與月一二人還在你來我往打著哈哈,聽得云梨很無語,死要面子活受罪,正感慨間,收到了衛臨的傳音,“說你餓了,要吃飯。”
啊?
云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了,“你要下毒?!”
“先把他們倆弄暈,省得礙手礙腳的,一會兒你這樣......”
商議好對策,她揉了揉肚子,撅著嘴,可憐兮兮道:“師兄,我餓了。”
藍書與月一詫異地看了過來,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吃?
隨即又想起這是心大到旁邊斗法熱火朝天,她都能睡得如死豬一般的主,心中的疑惑少了一分。
又見衛臨眉角直跳,死死壓抑著才沒發火,深吸一口氣,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不是還有靈果嗎?”
云梨絞著手指頭,委屈巴巴:“早吃完了。”
看得出衛臨已在爆發的邊緣了,狠狠吸了幾口氣終于壓制住了蹭蹭上漲的火氣,揉了揉眉心,認命地拿出妖獸肉開始處理起來。
月一看得直搖頭,一個丫鬟,活生生被他寵得像個祖宗,現在自食苦果了吧。
不過這倆人倒低什么關系?千九對她百依百順,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月一看了看一個認命烤肉,一個眼巴巴蹲在旁邊的二人,年紀相差三四歲,莫不是兄妹?
藍書可不會輕易相信,早在衛臨開始烤時她就跟著坐了過去,笑著打趣:“師弟廚藝這般好,就是不做劍修,做個靈廚師也挺好。”
衛臨扯了扯嘴角,沒有接她的話頭,明知死期還無能為力,怎么還有心情與人閑聊,不說話才是正確反應。
他低頭,光明正大拿出迷天醉的果實,握住手心一捏,用靈力將其碾成粉末灑在靈肉上。
沒有葉片的迷天醉與灼喉果一模一樣,他壓根不擔心她會看出來。
烤肉剛熟,云梨就充分展示了自己的餓,心急火燎地咬了一大口,燙得鼓著腮幫子直吸氣。
衛臨嘴角微不可見的一抽,傳音道:“演得太過了啊,你是修士。”
咽下一口后,云梨做出剛想到的樣子,手中水靈力涌動,給剩余的肉降了溫,接著狼吞虎咽。
衛臨看著她無奈地搖搖頭,切下一塊,遞給藍書:“師姐。”
藍書接過,舉到鼻下輕嗅片刻,贊道:“千九師弟這廚藝是愈發見長了,外酥里嫩,肉質鮮美焦香。”
衛臨笑了笑,又切下一塊遞給月一,取了一塊正打算自己吃,云梨適時地吃完了,眨巴著眼睛望著他,他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烤肉遞給了她,然后接著考。
瞄了眼還不吃的二人,云梨砸了砸嘴,狠狠咬了一大口,口齒不清道:“太好吃了,嫩滑焦香,鮮鮮麻辣,我感覺嘴巴里在跳舞。”
月一心里的戒心沒了,千十都吃了,再怎么著,千九也不會害千十的,況且,他的手藝確實好,南泥灣回程路上那一頓可真是讓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