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林中,衛臨即刻吩咐兩人收斂全部氣息,控制飛劍在林中穿行,與其他人匯合后,他道:“金丹期的速度,我們是逃不掉的,等到更多的金丹元嬰修士趕來,我們更是死路一條。”
抬眸在惶恐的眾人臉上一一掃過,一字一句道:“所以,必須殺了他。”
眾人都是做殺手的,也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冷靜,影七抖著聲:“怎么殺?”
“符篆毒藥都拿出來,一會兒你們......”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之后,林子恢復了寧靜,片刻后,須發花白的男子到了這里。
一張張爆裂符從他的左邊、右邊、前面飛向他,看清符篆,男子眼中閃過輕蔑,區區玄階上品爆裂符,對筑基期修士來說是威脅,對金丹期來說,那可就跟撓癢癢一般,靈罡都炸不破。
掃了眼周圍,他的唇角勾出一抹譏笑,墨色長簫在手中輕扣幾下:“嘖嘖,真真是無知者無畏,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逃跑倒是學起了埋伏,有趣,有趣。”
一張張爆裂符還在往他身上丟,他的周身靈罡閃耀,在轟隆隆的爆炸聲與煙霧彌漫中閑庭信步,腳下忽而有些沉,如陷泥淖,神識一探,原來是個小型重土術陣法,青澀的手法、簡易的布陣,明顯是個剛入門的陣法師所布。
他搖搖頭:“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話音剛落,白霧彌漫中,有利物破空而來,手中長簫輕抬,正準備擋住直逼面罩的利物,不想手腕一緊,根根藤蔓纏上了他的四肢。
“雖然只是些小蟲子,卻也是煩人的緊啊。”
他輕聲呢喃,手腕靈力縈繞,纏繞其上的藤蔓一根根斷裂,煙霧中一道道悶哼聲響起,那是施展藤蔓術的修士被反噬了。
還有幾根藤蔓尚未斷裂,一柄湛藍長劍已經到了他的胸前,男子面色依舊淡定,有靈罡在,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小蟲子,根本傷不了他。
不料,那長劍卻是絲毫沒有停滯地穿透了他的護身靈罡,男子瞳孔一縮,渾身血液都有瞬間的凝固,千鈞一發之際,他欲橫移躲開,腳下的重土術卻讓他慢了半拍,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身體。
幸好,那一躲終是起了些作用,躲開了致命點,長劍插在了離他心臟兩寸的胸腔處。
男子暴怒,他堂堂金丹修士竟然被一群筑基期修士逼迫至此,大喝一聲掙斷所有的藤蔓,一手握住長劍劍身止住劍刃的翻轉,一手化掌向身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狠狠拍去。
掌上狂暴的靈力激起陣陣氣旋,掌印還未至,衛臨已被氣旋沖得面部變形,口鼻流血,他左手一翻,古樸木牌出現在他的手中,對上男子拍來的手掌,噴涌狂肆的靈力激起木牌上的防御陣法,攔住了大掌。
他的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心神沉入莫離劍,道道鋒銳劍勢從劍上爆發,片片青葉如有實質,輕飄飄沒入男子雙手。
感受到劍勢在體內肆虐,男子松開劍,驚得連連后退。
彌漫的煙霧消散,男子看著衛臨手中染血的長劍,冷冷一笑:“原來是已經修出劍勢的劍修,難怪敢如此囂張。”
衛臨手腕一抖,身形拉出道道殘影,身劍合一,再次攻向男子,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得趁著木牌的防御陣法尚未消失,盡快擊殺他,就是不能擊殺,也要盡可能地重傷!
男子被他凌厲的攻勢逼得節節后退,雪上加霜的是,那些被他震傷的修士此時也緩了過來,根根藤蔓再次纏上他的四肢。
衛臨更是沒有顧忌地出手,招招致命,眨眼的功夫,金丹男修身上就已傷痕累累,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