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終是沒能拗過她,林惜更是興奮不已,還挑釁地沖云梨揚了揚眉。
云梨無語。
“小師祖......”
蘇煦剛開了個口,安染冷哼一聲,猛然轉身欲走,又頓了頓,眼神在云梨與林惜中游移了一圈,將一個儲物袋交給林惜,“幫我給我父皇母后。”
林惜點點頭,“放心,我一定幫你帶到。”
安染輕聲道:“謝謝。”
而后與云梨對視一眼,御劍飛走了。
穆妍沖蘇煦歉意一笑,轉身追她去了。
“你惹到她了?”
云梨忍不住好奇,往常表姐雖然也不待見蘇煦,但至少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今天這樣直接冷臉的,還沒有過。
蘇煦苦笑著祭出自己的飛劍,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蘇師叔,要麻煩你了。”
“云師侄客氣了。”
見云梨自覺地上了蘇煦的飛劍,林惜才稍稍好一些。
一路飛行,云梨忽而想起,梁國的選徒是十年一選,距離上次還差兩年,怎么提前去了?
想起墨淮方才的話,她問道:“我們為什么要在梁國呆兩年?”
墨淮冷冷瞥了她一眼,“哪來的為什么,跟著就是。”
云梨一臉問號,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間態度又惡劣了?!
又見林惜陰轉晴,得意地沖她揚了揚眉,難不成他是因為林惜剛才生氣,要與別的女孩子保持距離?
蘇煦溫和解釋:“也不是什么大事,八年前,林師叔與我蘇家的一位族人前往遺落之地收徒,不知為何小師祖是單火靈根的消息突然被四季谷得知,四季谷的玄戒真人與一位叫靈媚的筑基期女子攔住了我們太一宗的靈舟......”
云梨心念轉了轉,不對勁,若是太一宗真的重視這件事情,事情發生之后就該著人去查,八年時間過去,什么證據也銷毀了,那什么玄戒與靈媚是否還活著都不一定。
“都八年了,原因還查得到嗎?”
蘇煦淡淡說道:“雁過留痕,總會有些線索的。”
呵呵,信了你的鬼。
林惜歪了歪頭,插話道:“四大派都是派筑基期去收徒,為何四季谷的玄戒真人會出現?”
“玄戒真人與靈媚并不是四季谷前去遺落之地收徒的人選,他們是后面趕過去的。”
當日林辰與蘇茂是先去的他們京城,之后又相繼去了亳州、承州、臨川府;若是四季谷在京城安插了臥底,測靈根結束后,利用他們去其他州府的時間,將消息傳回四季谷。
四季谷又是四大派中距離梁國最近的,速度快一點,完全能夠攔下他們。
但是無論當年情形如何,表姐既然已經平安到了太一宗,甚至被四季谷帶走的阿妍等人最后都被要回了太一宗,對于太一宗來說,除了損失師兄與自己兩名預備弟子,再無其他損失。
師兄是雙靈根,他們可能還會遺憾一下,對于自己這個五靈根,怕是早就忘光光了。
而且,她還聽說這件事發生后,扶玉真君去要人時,四季谷賠了好大一筆,說起來太一宗還賺了,這個時候卻提出要查,聽著倒像是個對外的借口。
她瞄了瞄墨淮與蘇煦的神情,內里的原因,他們肯定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問也白問。
飛了一會兒,她又憂慮起來,就這樣回去,娘親他們認出自己,直接喊了出來怎么辦?
自己找到機會,私下先去見他們,囑咐一番自然是好,但是萬一沒來得及,或者有其他人先認出自己呢。
急急凝出面水鏡,仔細照起來,將鏡中人與記憶中的自己一一比對,她愣了愣,在她的身上,充分體現了何為女大十八變。
鏡中人與昔日的自己可謂是天變地化,除了眉眼間還依稀有些往日模樣,整個人從面貌到氣質都是大半樣。
以前的自己,許是眉眼未長開,又有些嬰兒肥,一團奶氣,現在面容依舊偏可愛,卻眉目楚楚,多了幾分清麗。
她放心了,這幅樣子,就是娘親見了,也會遲疑,更何況自己現在好賴也是個仙師,應該沒人會一直盯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