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東陸消失時,東部海域統統被迷霧籠罩,生靈禁入;直至百年前,迷霧慢慢散卻,唯余西部沼澤的迷霧沒有散盡。
上次他們來的時候還沒有人,現在四大派都有弟子在這里,那么這里很可能就是東陸的入口!
但是東陸不是要八十年后才開啟么,這群人在瞎倒騰什么?
落下后,林惜環顧四周,后方是一片樹林,前面是一片迷霧,跟安染講的梁國景象完全不一樣,她不由問道:“這是哪里?”
蘇煦:“迷霧沼澤。”
“蘇師兄,墨師弟!你們來了!”
一位白衣金飾的太一宗弟子迎了上來,蘇煦點點頭,“現在情況怎么樣?”
“唉,”鄭瑞搖搖頭,“現在最遠的是進入百丈,還有......”
“不好,快拉!”
突然,前面一人高聲叫了起來,然后他與身旁幾人拽住麻繩飛快地拉起來。
鄭瑞臉色驀然一變,也顧不得他們了,小跑著上前幫忙。
須臾,一個人從迷霧中被拖了出來,面部和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是烏紫色。
云梨倒抽一口涼氣,這個迷霧這么厲害么?
上次師兄不是青紫色么,怎么到了這人身上變成烏紫色了?待得時間太長了?
蘇煦一撩衣袍坐下,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那人體內。
鄭瑞目露哀色,“沒用了,毒到面部,救不回來了。”
果然,短短幾息后,那人抽搐幾下,頭一歪,沒了生息。
那人身上衣著也是白衣金飾,很明顯,他也是太一宗內門弟子。
旁邊其他門派的弟子望過來,也不由膽戰心驚,這時,又有幾人手中的麻繩動了動,“快拉、快拉!”
幾人也上前去幫忙,一陣手忙腳亂后,又是幾個人被拉了出來。
所幸,他們的面部只是有些泛青,旁邊的同門連忙幫著喂解毒丹,輸送靈力,一統搗鼓后,總算是將這幾人救了回來。
云梨看著四季谷弟子圍著的那個人,不由頭疼,怎么碰上他了。
鄭瑞忽而道:“不對,沈師兄比你們后進去,怎么倒是他中毒更深?”
他疑惑地望著被救過來的幾人。
旁邊幻影宮一位脾氣沖的,當即譏笑:“怎么,鄭道友懷疑我們做手腳,暗害你太一宗弟子?”
鄭瑞怒火蹭蹭直冒,瞪圓了眼睛,“姓王的,你什么意思,里面什么情況,我們大家都清楚,我的意思是,里面的毒或許分布并不均勻,若是能找出其中規律,我們就能更進一步。”
“鄭道友說的有道理,大家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細節被我們忽略了。”
被圍著的秦飛撥開四季谷眾人,走了過來,“在下四季谷秦飛,家師鑄器峰衍石真君。”
蘇煦溫和一笑,當起了太一宗幾人的發言人,“太一宗蘇煦,這位是我師弟墨淮,師妹林惜,師侄云梨。”
云梨黑線臉,就她一個人輩分這么低;林惜則是挺了挺胸脯,眾人也都看出她的身份不一般。
同為練氣七層,她年紀還比另一個小姑娘大,按說天賦應該是不好的,卻能讓筑基后期的蘇煦叫一聲師妹,她又姓林,不必說,必然與太一宗掌教有關系。
秦飛對墨淮頷首示意,扭頭看清云梨面容,他詫異,“云道友,你怎么在這里?你是太一宗的弟子?!”
云梨連連擺手,“我是后來入的宗門。”
林惜狐疑地看向云梨,“你們認識?”
感受到眾人投過來的視線,云梨點點頭,一臉的感激:“前些年遇上了歹人,幸得秦道友相救。”
她笑了笑,腦子飛速轉起來,當初都編了些什么來著?
正思索間,秦飛道:“原來如此,云道友也算是苦盡甘來,你后來可有尋到令兄?”
云梨搖搖頭,一臉苦澀:“沒有。”
林惜咋呼:“你還有兄長?”
“這個事情就說來話長了。”
有了秦飛的提醒,她也想起當日自己編了些啥,哽咽著將她千里尋兄的故事簡單的講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