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瞳孔微縮,凌初真君,他竟然知道凌初真君,這可真真是意外之喜!
知明真君慌了,“劉修遠,你到底想做什么?”
劉修遠冷笑一聲,“做什么?自然是為我師妹報仇了。”
他頓了頓,抬頭望著散發著瑩瑩光亮的月瑩明心傘,眼中滿是痛苦,“師妹對你傾心一片,為你傾盡所有,你需要的丹藥,她都想方設法為你煉制,可你是怎么對她的?”
知明真君眼中浮出恍然,“你說的是江蘺?”
劉修遠冷笑:“呵,難為你還記得她啊。”
接著,他眼中的痛苦轉為諷刺,“你為了這柄月瑩明心傘,棄她于不顧,就為了這柄傘!你知道她經歷了什么嗎?”
他神色忽而變得癲狂,沖過去,一把揪住知明真君的衣襟,“她被那些禽獸、被那些禽獸......”
他說不下去了,渾濁的眼淚沿著松弛的臉皮流下,枯瘦的手抖得厲害,嘴唇不停地蠕動,泣不成聲,“最后,最后師妹受不了那辱,自盡而亡。”
悲涼的語氣,心酸的場面,再瞧瞧知明真君,還是中年美大叔的模樣,云梨暗道一句道貌岸然。
不料,知明真君一臉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感,淡淡道:“你不是也參與了他們。”
云梨一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覷著劉修遠,他也參與了羞辱他師妹?!
劉修遠臉色一僵,撲過去掐住知明真君的脖子,吼道:“都是你,若不是你逃跑了,我與師妹怎么會淪落到他們手中,怎么會發生后來的事情!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云梨三觀盡碎,自己軟弱、禽獸不如,還將錯都推到別人頭上。
知明真君滿面的譏誚,劉修遠一屁股坐在地上,頹然喃喃:“我不想的,我不想的,但是我沒有辦法,他們修為都比我高......”
云梨聽不下去了,余光瞥見知明真君眼中譏誚之下的喜色,她心頭一跳,他在拖延時間!
那毒他是有克制的辦法的!
斬夢刀猛然擲出,狠狠拍在劉修遠的背上,將他與他前面的知明真君統統拍進了水里。
于此同時,幻世綾飛出,將落下的月瑩明心傘纏住,拉過來。
知明真君不愧是元嬰真君,中了毒、受了傷,神識也因月瑩明心傘印記被抹除而受損,入水后他竟然還能從中躍出,試圖上岸;反而是劉修遠,撲騰了幾下,就沒了生息。
見此情況,云梨果斷握住斬夢刀再次揮出一刀,刀光如練,帶著令人迷醉的粉色,將躍出水面的知明真君又給拍了回去。
一息之后,知明真君再次浮出水面,厲聲喝道:“誰!”
云梨一言不發,幻世綾飛與斬夢刀齊出,一個纏一個砍,終將他死死摁在水里,僵持了一會兒,他終于不再掙扎。
云梨呼出口氣,幸好斬夢刀與幻世綾質量都特別好,否則說不得就被水里的毒給腐蝕了。
想到劉修遠方才提到凌初真君,她心念一動,幻世綾沉入水底,將二人的尸體打撈上來。
將二人全身的儲物裝備都扒拉下來,又快速清除自己的痕跡后,她火速離開了現場。
想了想,外面人多眼雜,還是這里更安全,她尋了塊無人之處,快速翻看其二人的儲物袋。
先前慌里忙張的,四季谷與幻影宮真人的儲物袋都沒拿,痛失兩筆巨款,心痛。
將劉修遠的儲物袋都翻了出來,特別是書籍手札,但有關凌初真君的事兒只在一本修士手札中提到了一句,說她是藥王谷罕見的煉丹天才,據說曾煉制了一顆可解百毒的丹藥,就再沒有她的任何信息了。
云梨揉了揉眉心,白高興一場。
不用說,那顆傳說中可解世間百毒的丹藥就是溫雪蘿服下的那顆,“果真是天道親閨女,這么僅此一顆的丹藥都能給她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