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從正門出去,繞到后門再次回到醫館。
老者已喂周二郎喝下安神湯,他此刻已然睡著。
佟掌柜見唐甜來了:“小友可以診治了,老朽留在這里打下手?”
“不必,我一個人就行,今日只是看診。”
佟掌柜本想跟著唐甜偷師幾招,見她反對,便也不強求了。
他當了一輩子大夫,最知道越是高超的技藝,越怕別人偷學的道理。
便也干脆利落的離開,唐甜將門插好,進入空間拿出了需要的器具。
采集了周二郎臉上破潰處的皮膚,又給他抽了血。
她回到實驗室,將需要做的化驗分門別類后,依次做好。
現在就等化驗結果了,有幾項檢查一會兒就能出結果,另幾項時間卻長點。
周二郎大概再過一刻鐘便能叫醒,而她也得趕緊回去,以防表哥起疑。
她交代了佟掌柜叫醒周二郎的時間,便順著來時的路趕回了醫館正門。
表哥白她一眼:“不是逛街了嗎?東西呢!”
“沒看上的就沒買。”
周二郎揉著額頭從內堂出來,表哥迎了上去:“二郎你診治的怎么樣?”
周二郎晃晃昏沉的頭:“只是睡了一覺。”
表哥拔高嗓門:“睡了一覺!”
還有這樣看診的,病人睡一覺,大夫就知道問題出在那兒了?
佟掌柜解釋:“是這樣,要取病人皮膚破損處,怕病人疼痛難忍便用了些安神湯,可能安神湯用量過了,病人便睡著了,無妨的,這樣更好,感覺不到疼痛。”
表哥連連點頭,十分贊同,二郎一向體弱,讓他少些疼痛是好事。
周二郎眸中光暈深深,疑問頗重,卻也并未再問什么。
“那該怎么醫治?”表哥問出了重點。
佟掌柜望了眼唐甜,縷著胡子開始背稿子:“他這病癥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老朽還需再研究些時日,等有了結果,便通知幾位,如何?”
幾人點頭。
診治結束,表哥搶著去付診金,佟掌柜連連擺手:“只是看診不收診金的。”
“那后續治療要怎么收費?”
佟掌柜望望唐甜,這個倒是沒商量啊。
他清了下嗓子:“嗯,這個,醫治的時候再根據用藥的多少具體算。”
怎么連個價格都不清不楚的,這老頭不會想宰人吧!
表哥狐疑望著佟掌柜:“還請您說個具體的數,我們也好回家準備。”
佟掌柜又看看唐甜,見她悄悄伸出兩根手指。
他也伸出兩根手指。
表哥一頭霧水:“二兩銀子!不就是臉上長瘡了怎的就這么貴!”
老頭手一抖,連忙搖頭:“是二百文。”
表哥這才淡定:“二百文?這還差不多。”
老頭瞄了一眼唐甜神色,見她贊同的模樣,一塊兒大石頭終于落地。
這小丫頭愿意到他們醫館坐診,那是他燒了高香,才碰到醫毒圣手的徒弟,可千萬別第一次合作就給搞砸了。
唐甜本來的意思就是二兩銀子,她今日剛在集市上賺了二兩多紋銀,算著剛好夠,反正也就一轉手的功夫,最后還是裝進自己口袋。
卻不想表哥將價格砍到了二百文,也好,價格低周二郎該不會有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