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棟指著她罵,“你做什么了,你就要兩份?要不要點臉?”
陳一筒攔住繼續吵的劉國棟,沖王大媽冷冷一笑,“那好啊,我沒資格拿你和你兒子那份,我也沒義務幫你們從超市帶出來。
我明天就把你們那份放回去,你想要,自個兒回去取去。”
劉國棟聽著陳一筒焉壞的話,樂了。
商業中心那么多喪尸,他們九死一生才逃出來,她才不敢回去呢。
王大媽見拿捏不住陳一筒,發渾道,“反正我沒吃的沒住的,你不給我今天就在這兒待著不走了。”
說完四仰八叉往床上躺,一灘肉鋪滿了整個床,別人是別想睡了。
陳一筒眼睛微瞇,“我一而再的忍讓你,你真當我不敢對你出手是不是?”
她手一翻拿出匕首,對著王大媽腦袋狠狠扎下去。
看著閃著寒光的匕尖正對著自己而來,王大媽嚇得驚聲尖叫,一骨碌翻身爬起,比誰都利索。
“你瘋了!”王大媽捧著被削掉的頭發,尖聲道。
她左半邊的頭發從根部被削掉了,此刻一半有頭發一半光頭,整個一個陰陽頭。
陳一筒舉起匕首,一步步走向她,“再有下次,割的就不是你的頭發了。
滾。”
王大媽哆嗦著倒退跌出門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她半晌才緩過氣來,起身朝門口啐了一口口水,咬牙小聲咒罵道。
“你逼我的,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說完罵罵咧咧的離開。
經過王大媽的插曲,大家也都沒了心情,草草洗完就睡了。
陳一筒最后一個洗,洗完去倒水的時候,聽到土里有“嘩啦嘩啦”的聲音。
扭頭疑惑地瞧了一眼,見沒什么異常,便沒多在意。
第二天,幾人起床洗漱完,吃過早飯,就準備出發去橋那邊看看。
陳一筒出門倒洗臉水的時候愣了。
昨晚的洗澡水想著不浪費,都倒在旁邊種菜的地方,權當是澆水了。
今天早上,陳一筒端著洗臉盆也是打算倒在這里,結果卻發現土是干的。
蔬菜都是干巴巴的,一點都沒有澆過水的樣子。
奇怪了,昨晚她確實倒在這里的。
陳一筒歪了歪頭,沒多想,正準備將洗臉水也倒了。
忽然從旁邊角落沖出幾個人,一把搶過臉盆。
“真的有,真的有,昨晚讓那幾個龜?孫占便宜了,等了一早上可算讓我也等到了。”
幾人端著盆你一口我一口就開喝,喝著喝著還搶起來,生怕對方喝多了。
陳一筒一驚,“別喝,這是洗過臉的。”
幾人對陳一筒的話充耳不聞,幾分鐘就喝完一大盆,完事兒笑著抹抹嘴,這才抬頭道。
“有的喝就不錯了,昨晚你們洗過澡的都被他們用塑料膜接著喝了,整個基地的可算是解了一回渴。”
原來昨晚聽到的“嘩啦”聲,是水倒在塑料膜上的聲音,難怪土是干的。
陳一筒蹙眉,“我昨天已經給基地放了15缸水,今天也有,夠你們喝了,以后別再喝這些臟水了。”
搶她盆的男人嗤笑道,“水?哪兒來的水?你少忽悠我們了。”
陳一筒道,“現在還早,馮大叔應該還沒來得及發給你們,等會兒應該就有了。”
男人奇怪的看著她,“今天的份額,我們一大早就領了,一人就一杯,哪兒有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