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么?”
“這么一個人,若是為狼族前來那不是可惜了!”她算盤噼啪打著,北狄容淵必然得站在麟嘉和一邊才行。
容淵為了碧落天刃才來的雷冥島,不過來來去去,連勝幾局,他收了劍,甚覺無味,而那個高居榜首的紫夏,現在最有可能取得碧落天刃的人,卻始終無影蹤。
“飛甍,走!”飛甍是一直跟著容淵的靈獸,從極寒荒原上救回來的獨角白馬。
“啊喲,這是哪兒來的白馬!”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在容淵身后響起,容淵轉過頭去,濃烈的異香撲面,波浪般的黑色長發,一道輕紗遮著半張面孔,看不清臉,那魅惑之氣卻縈繞而來。
正是剛剛那紫衣少女。
“飛甍。”容淵拍了拍飛甍:“客氣點。”
那女孩蹲下去攤開手,容淵來沒來得及看清楚那赤紅蛇的樣子,它便迅速縮成一條小蛇鉆進女孩的袖口,那女孩上下打量了飛甍和容淵:“我怎么覺得公子的靈力,早就勝過了這場內大部分的人呢。”
“你如何能看出來?”
“**不離十吧,但我看不到你真正的底。”那女孩壓低聲音在容淵耳邊說:“這場里我都玩膩了。”
那女孩笑語輕吟,迷霧一般,那聲音很近,卻又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身邊的嘈雜都淡了。
容淵說:“如何比。”
“眼見著公子已經贏了十幾場,那不如讓靈獸來比,看你是為了這碧落天刃來,那我們就來一局大的,誰輸了,誰就退出爭奪碧落天刃,怎么樣?”
紫夏走到擂臺邊上,輕輕抬手,赤紅蝰蛇一下子便從她袖口竄到臺上,立起上半身,變成一條赤紅的粗壯大蛇,紅黑相間的鱗片油光發亮。
紫夏眼神示意身邊的仆從,那仆從便拎著一只木盒走到擂臺邊上,嘩啦一下拉開盒蓋,那赤蛇張開大口便探頭進去,等蛇將頭再伸出來時,白森森的牙齒上沾滿新鮮的血跡,冷冰冰地望著人群,一只半死的老鼠掙扎著從木盒里跑出來,倉皇而逃。
容淵有點反胃。
飛甍緩步上臺,翅膀嘩啦一下張開,頭上那只極度銳利的尖角,中間的紅線被拉開,飛甍和地上的赤紅蝰蛇對視了一眼,兩只似乎很不對付,蝰蛇嘩啦立起脖子。
“它叫阿赤。”女子伸出一根涂著鮮紅蔻丹手指,指著臺上那條蛇:“我的靈獸,從來到這兒,一場都沒輸過。”
“你就是紫夏?”
“是啊,我從夏漠來。”紫夏說:“方才我看了你的戰績,很是不錯,所以我下來了,來跟你比比。”
這里空氣暖燙,紫夏身上的香氣漫過來。
“閣下身手不凡,敢問大名。”
她轉過身來望著容淵。
“在下暮揚,從冬境來。”容淵說。
紫夏說:“我叫紫夏,家在夏漠,不過我家里管得嚴,平日里是沒法出來的,這次到冬境來遇到公子,真是幸會。”
容淵道:“想必閣下也是來拿碧落天刃的?”
紫夏雙臂環在胸前,容淵的話聽得她不禁莞爾:“當然了,這兒除過碧落天刃,也沒什么好稀奇的,當然,除了你,還有這小白馬。”
就在此刻,阿赤立起身子猛地一下朝著飛甍沖了過去,它靈巧一閃,算是避開,繞著圈子和阿赤周旋著,暫時,誰都沒有出手,兩只都虎視眈眈地看著彼此。
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