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腳夫如何會有這么高級的地圖?”翰城不信。
“我送的是碧落石!”刺猬瞥了漢城一眼:“除了我,烈幽林里找不出第二個人能送得到極寒荒原!但就算這樣我們也只是在林中做些小生意,得不到更高級的地圖。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
御星與容淵目光相點。
“走吧,要是有一句假話,我就要了你的命。”容淵道。
刺猬也說話算話,當即換一身行頭,不聲不響越過那禁區纏滿靈蛇的圍欄,那兒早形同虛設了。
“小心了幾位,從這兒進去,死了也沒人管。”刺猬陰陰地咧著嘴:“是你們要去的,我只負責帶路。”
“這是什么地方?”御星皺眉,這整個地方簡直比墳場還不如:“這么破爛,誰會來這兒的賭場?”
“聽過地獄吧。”刺猬粘稠沙啞的嗓音飄過:“這就是地獄,上古時候到現在,出不去的死魂靈就在這兒繁衍后代,永世都出不去,但這兒處處都是藥材,救命的玩意兒,地下礦石來上一塊,都夠人用一輩子!”
“別說得那么恐怖。”御星瞥了一眼,不屑道:“不就是個賭場么。”
容淵抬手將腳邊荊棘砍斷,那樹卻發出嬰兒般啼哭的聲音,低頭去看,斷裂處滲出絳色如血的汁液。
“到了。”越過彎彎曲曲的林徑,刺猬停在歪歪斜斜的茅草屋前,里面稀能看得見古稀老人,佝僂著背,刺猬敲開門。
“請吧。”他歪嘴一笑:“我這輩子,只見過麒麟王一次,祝你們好運。”
“就這么個破地方。”御星掃視一眼,那佝僂老人視線側了過來。
“進去吧,公子,里面可有意思呢!”不知為何,刺猬的聲音陰得駭人。
不知怎地,一路過來,容淵終于隱隱興奮了起來。
進了賭場,人聲鼎沸,一只狼頭掛在高處,一張牌桌中間的籠子里,鎖著狐貍般的美人,蜷縮著,周圍繞著十幾個賭徒,一樹通明燈矗立在大廳中間,每個不起眼的角落處都有守衛在來回巡邏。
“這就是麒麟王的賭場?”御星道:“未免太寒酸了點。”
“這兒的賭場,不過就是來給麒麟王上供。”容淵道:“會玩兒么?”
“御星笑:“哪能有不會的呢,簡單,不過就是手生了點兒。”
“今日不比上次費心,記得動作明顯一些,這樣快。”容淵說:“麒麟王見不見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來過,碧落天刃來過。”
他手指一動,利刃出鞘,銀光一晃,周圍幾人轉頭來看。
“這有何難?”御星一甩扇子:“不過不如直接來?”
“怎么,嫌這地方瘆人?還是手生了?”容淵玩笑著。
御星一扇扇子:“要這么說,我還真想贏點兒什么走。”
“今日贏下的東西。”容淵道:“是個大禮。”
容淵笑,他一路上就沒多走心,聽到是賭場才心生一計,此番剛巧壓中。
“脾氣差又戾氣重。”他說:“這種人最好。”
容淵抬眼便看到一個彪形大漢,兇神惡煞得很,兩個少年低聲交談幾句,便一左一右坐在大漢身邊。
“惹他生氣,不知會發生什么。”御星說。
“試試看吧,說不定還能引蛇出洞。”容淵坐得很穩。
“來吧,就惹他生氣,最好動手就打。”御星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