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神君說過,若王子想要得到麒麟王的消息,就一定要跟我們回去。”
“神君是這么說的?”
“神君要我們拿到碧落天刃,將王子請回王宮去,神君要親自告訴您。”玄衣從地上站起來,拍去身上的土:“還請王子跟我們回去。”
這著實不像狄世煬的行事風格,可若是為了碧落天刃,倒可以理解。
“我跟你們回去!”容淵說。
冬境王宮
狄世煬聽到了一個好消息,那便是碧落天刃要回來,照容淵的性子不登門三次,根本不可能見到他人,此次回復之快,出乎他的預料。
才不過兩個時辰,容淵便已經到王宮門前,未來得及更衣便上了殿。
“你小子,終于開竅了!”狄世煬見容淵畢恭畢敬立于臺下,少有地收起一身銳氣,他看了甚為寬心:“碧落天刃本就是圣物,用來協助我冬境壯大才算物盡其用。”
“但父王也答應我,給我一個結果,畢竟兒臣查了這么久,對麒麟王這個人很是好奇。”容淵道:“兒臣愿協助父王,不過還請父王給兒臣一個答案。”
“真想知道?”
“麒麟王真是冬境王宮的人?”容淵問。
“原本不是,但冬境將其招安,不然沒有我們的支持,他如何能將凡宇圣翼收入囊中?”狄世煬冷笑。
“是你們綁架了凡宇圣翼?”
“你小子少給我裝蒜!”狄世煬飛身落在容淵面前:“別以為我不知道,沒有你麟嘉肆如何能救走凡宇圣翼?”
“凡宇本為天神,天神被縛,任何神族都有義務前去解救。”容淵面不改色:“兒臣不過是在做分內之事。”
“好一個分內之事!那我的分內之事,就是管教好所有的王子!!不要再做蠢事,來人!”狄世煬對著容淵身后道:“把容淵王子給我帶回華淵殿!沒有我的允許!里面一個人也不許出來!”
“父王這是做什么?”
“給你一個機會,承認你的錯誤,為父既往不咎。”狄世煬道。
“我有什么錯?”容淵的怒火騰一下燒起來。
“你以為這王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次回來就別走了!”狄世煬壓住怒火。
身后已然有兩只手搭在容淵肩上,死死扣住,他膝蓋一痛,被按著跪在地上。
“老老實實待在神宮里,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再出去!”狄世煬說:“來人!把他拉下去。”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冬境!”他掙開背上的手:“為什么不讓我回去!”
“容淵!”容嫣遠遠地從殿門口闖進來,一路奔到狄世煬面前跪下:“父王,不管容淵方才說了什么,您都不要和他計較,他就是一時沖動。”
狄世煬定定地盯著容淵:“好,既然說到這里,你就給我說!今日還有什么話,都一并說出來!”
“父王。”容嫣急急打斷,目光將他的話壓了下去:“茲事體大,其中脈絡又不甚清楚,我們不能妄議!”
“知道不能妄議還胡說八道胡作非為?”狄世煬反問。
“父王,容淵只是想為冬境……”
“鹿麟在如此長久的凜冬之中一直給予我們支持,冬境這么做無異于以惡相報,不僅會為人詬病,財力,人力盡數投入到荒原狼武士的培植。父王知外面已經變成了什么樣子?”容淵打斷了容嫣:“冬境以王為尊,冬境的靈士們紛紛效仿,修行黑暗秘術。冬境以漁業,草料,毛皮與各類石料為生計。凜冬之內民生尚欠安穩,可糟糕的是秩序凌亂人人自危,這不是與我們的原意相悖么?難道占領鹿陽,那些骯臟下流的事就會消失么?”
“你在說什么!”容嫣咬著牙:“不是說了不要沖動的嗎?”
奇怪的是,狄世煬并沒有發怒。
“哈哈哈。”狄世煬忽然笑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你說得真好,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有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