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紫棠,梵苓王后之所以選中你來到楓宴城,是因為你和她有著相似的身世。梵苓王后是為她的母妃能在神宮中有一席之地才到了別人都不愿意來的地方。而你,你沒有母妃,和你那嗜金如命的父王更不是一路人,你也想要在神族中擁有一席之地。可夏漠根本就不在意一個公主是不是靈術師,能不能用靈術擊倒敵人!所以你覺得失望,但五百年之前在雷冥島遇到你的時候,我看得出來,你最擅長的是貨真價實的戰斗,楓宴城正是你應該來的地方。若我沒猜錯,你根本就對商人那一套不感興趣,卻又想要在神族中出頭,你只能靠自己!”容靖道:“我說的對么,紫棠公主?”?“我母妃就是世迦族人,到死也寂寂無名!”紫棠道:“我放棄了夏漠賜予的靈力,經商之道永遠比不過真正的屠刀。”
“要說這樣,其實你我同病相憐,像我們這樣的孩子,不可能在自己的神族得到真正的重用。我母妃是荒原狼族,說來這糾纏便深了,因為梵苓王后她才沒能到神宮中來,終究還是死了。你我所想是相同的。”容靖道:“世迦族的靈士,以萬靈刃為正宗,就算是我們靈力足夠高強,也只是附屬而已,根本不可能得到真正的重用,不過如果你能協助梵苓王后除掉容淵,那么世迦的天下,定然是有你一席之地的,說不定連原本的神族規制都會改變。”
紫棠為容靖斟了杯茶,瑪瑙血紅,沿著細長的銀線墜在她裸露的鎖骨上。
“你母妃是荒原狼,就是祭司蒼婭?”?“正是。”
紫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可別誤了這好光景!”容靖好像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環顧四周:“梵苓王后真是寵你。”
紫棠隨著容靖的眼神看過去,偌大的行宮被整修得煥然一新,香草氣味彌漫著整個宮殿,色調是薄暮般的淡紫,盡管窗外是微熱的仲春,殿內的卻清涼可人,毫無熱意,就連窗外的熱風吹進來,都變成了恰好的溫度。
“那是自然。”紫棠毫不猶豫地揚起一個笑:“梵苓王后是夏漠神族里最有智慧的女人!”
“說得沒錯。”容靖一笑,這些日子以來,他不再去想用自己的力量如何扳倒容淵,而是借力打力,自己只用動嘴便是:“時候不早了,今日多有打擾,你好好休息,這兩日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對了,北狄容淵是個怪胎,他對女人真是一竅不通,你別硬碰硬,沒用。”
紫棠耳垂墜著寶石,在陽光下流光斑斕,她目光向上抬了抬:“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紫棠輕笑,她本就生得一張顛倒魂魄的面容,眼角一顆淚痣,又平添嬌弱可人的媚色。若是哪個男人被看上一眼,焉能春心不動,若是動了心又怎能在她手下毫發無傷。
想到這里,容靖突然對這樁婚事充滿期待。
“我還有件東西要給你。”容靖這才緩緩道出此行真正來意:“這還是你們夏漠的東西,只不過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用。”
紫棠疑惑:“什么。”
容靖緩緩從袖口掏出一個瓶子:“我告訴你……”
紫棠邊聽,用袖口掩住嘴,輕笑。
不知道的人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在賞花看景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