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倒是沒有想到,只是紀瑤的一個建議,就讓她打開了新的思路。
其實,她徒弟阿恒就曾經設想過這樣一件陣盤法寶,只是都不能盡善盡美。
主要的問題就在于,還沒有哪種材料,能夠承載如此多的陣法,再好的陣盤材料都有一個極限,過多的陣法只會讓陣基崩潰。
所以現今的修仙界,陣盤只是低階弟子所用,并且只能承載一種或者幾種陣法,最多不過九數,而見得最多的陣盤都是單一陣法。
畢竟,沒有哪個陣法大師會將過多的精力,用在注定不能成型的陣盤上,陣法師多是因地制宜現場布陣,所以市面上流傳的陣盤極少有復合陣法。
如果有,那必定會售出天價,因為復合陣法的陣盤,其陣基必然是天材地寶級的材料,一般修士哪里會有。
而這種復合陣盤,其實很雞肋,不夠靈活。也只有世家大族或者身家富足的散修大能會買來,賜給喜愛的子孫徒弟,作為他們出門游歷,防身之用。
于是,如今的修仙界信奉,一個頂尖的陣法師是能夠隨手布陣,信手拈來般破陣的,不然在你布陣破陣的時間里,足夠對手殺個千百回了。
低階的陣法師,出門都是與人組隊,高階的陣法師,又多被宗門家族等大勢力供養,很少有單獨在外晃蕩的陣法師,如果有,肯定也是輔修陣法。
她徒弟阿恒就曾嗤之以鼻,豈知,遠古時期的大能用的就是陣盤。
“那,那清月自如劍呢?”紀瑤聽了半天,司徒靜也只在說五色石,忍不住著急發問。
“急什么,就要說到了。這樣的五色石陣盤法寶,必定是一個復合陣盤,那么就需要一個陣心,也可以稱其為陣眼。”
紀瑤有點明白過來,“前輩的意思是說,清月自如劍可以作為陣盤的陣眼或者陣心是嗎?”
“初步設想是這樣的,不過,你的清月自如劍,材料太差,配不上五色石陣盤的成長,以后,多半是要另尋能材料重新煉制的。”司徒靜轉了轉手中的清月笛,實事求是道。
自如劍似是聽出司徒靜的嫌棄般,居然在笛身內發出錚的一聲輕鳴。
“呵,算你有靈!”司徒靜敲了敲笛身,“你也算是有機緣了,刻入陣法的五色石,自成一方陣道世界,自如劍在其中呆久了,會慢慢生靈,說不好什么時候就能有劍靈了。”
紀瑤被司徒靜啟發,想的更多,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前輩,是不是除了用物還能以人為陣?我指的是上古時期的彌天大陣。”
“是的。你是想將人帶入這方世界?”
“是,也不是。我有個想法還不能成型,也不知如何表達,但我會努力學習的,相信有一天能實踐出來。”
這一刻的紀瑤,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心里萌芽,全身都充滿了干勁。
正因為她此刻的一個構思,讓她在今后的劍、陣兩道成了獨樹一幟的存在,劍和陣還能這么玩的嗎?
后世之人,每當提起時,說的最多的都是一句話,不倫不類也能自成一脈。
此時的紀瑤,自然是預測不到以后,一把收起司徒靜拿給她的玉簡,開始認真研究下一張陣圖。
司徒靜也不發表意見,而是另外提起了一件事。
“那么,你想好要把本命法寶制成什么形狀了嗎?”
啊!不都是八卦盤的樣子嗎?難道還能削成菊花狀不成?
紀瑤看著司徒靜瞇起的眼睛,突然覺得,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