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真人，您有在聽嗎？”紀瑤很懷疑。
“哦，咳咳，你繼續說。”沐柏云回過神來，掩飾尷尬的咳了咳。
明星人物的想法不是她能揣測的，紀瑤暗自在心里想象了一個撇嘴的動作。
總不能是被她剛剛的腦洞大開給震驚了吧？那她紀瑤也有夠自戀了。
紀瑤肅了肅臉，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更認真些，豈知，她這一副小孩子裝大人的樣子，更加讓人忍俊不禁。
“沐真人，您只需要按弟子說的，原樣說給素問真人就可以了，他會懂的。若是素問真人問起，您就說是您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沐柏云沒有說話，他從未在師叔面前撒過謊。
紀瑤看出對方的不樂意，口氣一轉。
“沐師叔，您也知道，弟子只是宗門的外門弟子，人微言輕，說的話并不能讓人信服。”
“若是讓其他真人得知，弟子這也算是越俎代庖，不知輕重了。那日后，若是有幸進入內門，怕是很難再拜得師傅了。”
沐柏云很想接一句，‘若是如此，我會收你為徒’。
以他的修為，是勉強可以收徒的，但不知為何，話到了嘴邊，卻始終吐不出口。
“所以，只有以您的修為和身份說出這些話，宗內才沒有人會計較。”
紀瑤沒說出口的是，搞不好那群人還會大加贊賞，說凌云宗后繼有人，沐師侄果然不愧盛名，當真是年少有為啊之類的。
內里吐槽歸吐槽，紀瑤本心里，還是很希望沐柏云能接下這口鍋，這要是萬一，事情出現變化，也有高個兒替他頂著不是？
她紀瑤有什么，在本事沒有學到手之前，修為、資源、身份、地位，甚至是人脈，她一無所有。
唯一能幫得上忙的人脈，還是凌如那個被收為親傳弟子沒幾個月的小丫頭，關鍵是她師傅昭明真人并不喜歡紀瑤，甚至直接禁止凌如與紀瑤往來。
紀瑤有種前世里，被對方家長嫌棄，不讓她找優等生好孩子玩耍，被當成差生壞孩子的錯覺。
這種世事的優越感，還真是到哪都少不了，紀瑤很無奈。
沐柏云可能總算是明白了紀瑤的用意，輕微的點了下頭。
實際上，沐柏云聽著紀瑤誠懇的語氣，看著對方年幼的面龐，心里逐漸滋生出一種名為心疼的感覺。
忽略掉心里的不快，沐柏云親自將紀瑤送回了外門的小院，看著對方進入小院，并打開禁制，他才轉身往執法堂走去。
沐柏云將紀瑤交代的話一字不漏的告知了莫道言，然后看著莫道言考慮了一會兒，就把一條條更為細致的法令傳達了下去。
等一切安排完畢，素問真人莫道言才仔細看向沐柏云。
“這些話，都是紀瑤那個小丫頭說的吧？”
沐柏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坦誠的點了點頭。
“她是不是還說，讓你認下這些話的出處？”
沐柏云抬眼，有些疑惑的看了莫道言一眼，再次點點頭。
莫道言像是知道沐柏云的困惑，開口道：“你在我這待了這么多年，你是怎么樣的人，還有師叔不清楚的嗎？”
“倒是那個叫紀瑤的丫頭，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沐柏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問道：“師叔是有意收她為徒嗎？”
莫道言挑挑眉，“你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