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的許多功法還是我那時留下的,甚至其鎮派的劍修雷系功法,還是我根據自身所練之功法,修改完善后的。”
您這是炫耀您徒弟,還是炫耀您自己?紀瑤覺得,自己在猝不及防的時候,被強行喂了一嘴狗糧。
這把自己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話,給生生憋了回去。
“所以,您讓我拜入凌云宗就是這個原因?”真就這么直白?
當然,后面這句,紀瑤沒敢說出來。
司徒靜笑笑,看了紀瑤一眼,才緩緩答道:“你今天來此,應該不只是問我這個的吧?”
紀瑤抿抿唇,干脆一次性說出,“是,我還想問,您的目的,以及,清月自如劍。”
“罷了,本不想這么早讓你知道,但你既問了,還是告訴你一些吧!省的以后讓你跑腿的時候,出了岔子。”司徒靜轉身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打算細說的樣子。
“我徒弟沐天恒有巫族血脈,巫者,上通天意,下達地令,善卜,我不知他算到了什么,只知他在很早之前,就為我埋下了退路。”
“之前重修,按照阿恒的預測,一切都很順利,只是臨到飛升之時出了意外。”
“阿恒曾在我下界時說過,若重修不能順利,則是劫難的開始。而我現在,不過是在渡劫。”
“要想平安渡劫,必須先修復彌蒼界此前留下的漏洞,而你,是我尋找漏洞的契機。”
紀瑤聽的心驚肉跳,這看似平淡的話語,藏有多少兇險暫未可知,她只知道,有大能者算出了她的出現,而現在的她是司徒靜破除困局的鑰匙。
“那,我能問下,現在有多少漏洞要補嗎?”
“不知。”
這叫什么回答?難道說,找到開門的鑰匙,卻不知門在哪,甚至不知道有多少扇門需要打開嗎?
紀瑤瞬時感覺,前路一片黑暗,更關鍵的是,路上還有很多看不分明的坑洞。
摸黑走坑道,紀瑤還能說什么?她和司徒靜已經綁在一起,只能開動腦筋,努力保命了。
“那清月自如劍呢?”
“哦,這個啊!這飛劍我也只是聽阿恒提起過,是我飛升后,他親手所煉,放在了凌云宗貢獻閣,據說是成長型的法寶。”
司徒靜說著,還有些疑惑。
“當初看到這把劍,我還不太確定,幾十萬年的時間,這劍怎么就流落在了外面,還變成了這副樣子,品質也掉的太多了。”
聽到這里,紀瑤知道,有關司徒靜渡劫所需,是其徒弟沐天恒提前卜算到,且布置好后手的。
如果他不是另有所圖,就是真心為司徒靜準備了他所能準備的一切退路,剩下的就是見招拆招了。
紀瑤現在也不知該感嘆是司徒靜倒霉,還是自己倒霉。
前路漫漫,道阻且長,行則將至,做則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