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跟在沐柏云身后,快步朝阜陵城疾行。
想想剛才,沐柏云借看她手中符箓時,紀瑤覺得,藥丸!
試想一下,什么樣的符箓用過以后,能讓一個金丹期的真人也無法察覺,按現今修仙界能有的符箓來看,那起碼也應該是四階以上的符了吧!
且,至少也是四階上品的隱身符,才能不被沐柏云這樣的金丹期發現。
可是,她手上的這張,只是她自己用最差的三階妖獸皮制作的三階下品符箓,若論真實效用,大概也就比市面上流通的三階中品符箓好那么一丟丟。
騙騙筑基期中期的修士探查,還是可以的,至于金丹期,那是想都別想,剛剛沐柏云用神識搜尋她的時候,紀瑤曾想過讓司徒靜放開她的氣息。
可是,沒道理一開始就沒影的人,中途突然漏了行跡,豈不欲蓋彌彰更惹人生疑。
所以,掙扎了片刻的紀瑤,主動揭下了符箓,并將符箓展示在沐柏云面前。
只能寄期望于,這種符箓于現今的修仙界無有傳承,更無人見過,辨不出其具體品級了。
反正,沐柏云拿在手里細看了過后,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沒問,他的面癱臉,實在很難讓紀瑤從他神情上看出點什么。
只要眼神不泄露情緒,簡直是唬人的一把好手,就比如始終提著一顆心的自己,也難怪高手過招,都喜歡不動聲色,簡直太有心理壓力了。
直到沐柏云將符箓還給紀瑤,還是不發一言。此事就這樣過了吧?紀瑤如是想。
二人一路無話,直到紀瑤跟著沐柏云,暢通無阻的進入了阜陵城的城主府。
遠遠就看到,一身白衣的顧秋,正站在大廳門口處等他們。
兩相匯合,顧秋的臉難得不再是淡然的樣子,只是朝他們二人點了下頭,紀瑤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也不多言,安靜的站在沐柏云身后充當背景板。
“阜陵城傳送陣那邊還是出事了,陣法不知怎么,被人改動過,有四人走傳送陣,卻沒有到達他們要去的目的地,目前下落不明。”
顧秋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語氣里帶了一些不滿。
沐柏云聽完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青陽宗的人這次也為難你了吧?罷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事情發生在青陽宗管制下,由得他們去追查。”
顧秋也沒再說什么,沐柏云的身份擺在那里,在外面,他的身份比自己要有分量的多,他可以代表宗門,自己卻是不行的,那群老家伙可不會認他顧秋是誰。
轉而想起沐柏云來此的原因,顧秋出聲問道:“那個人的事情呢?不會就這樣把人丟給他們,也交由青陽宗處理吧?目前的阜陵城還屬青陽宗管轄期內。”
這次,沐柏云出口的語氣,能聽出一股傲氣,“毋需擔心,我早已上報宗門,此人出現一事,啟仙谷的那群人也都知道,事關整個修仙界,青陽宗不敢隱瞞。”
沐柏云略微停頓,又再次開口道:“況且,他們都知道,這魔修是我一人之力抓獲,宗門那邊自會按住此事,不會便宜了青陽宗。”
“掌門和師叔的話,比我們更有效,交給他們去交涉,好過我一個晚輩去討要功勞,這樣反而不美。”
沐柏云身后的紀瑤,聽著他們二人問答,雖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何事,但對于二人于宗門之事上的偏重,倒是看了個清楚明白。
前次執法堂的事件,沐柏云參與不多,紀瑤也就沒有過深的了解,倒是對身為莫道言親傳弟子的顧秋,有了深刻認知。
此番看來,沐柏云不愧為凌云宗年輕一輩的代言人,在對外的事情上,很有條理和自我判斷。
若不是面癱影響了他的發揮,他大概果真就像自己最開始猜測的那樣,會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