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簇冰焰,我剛進入秘境便突破了筑基中期。”顧秋收起冰焰,如是說道。
這種機緣與危險并存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各方隊伍匯合到秘境中心,大家按照計劃向內推進。
盡管顧秋的講述很平淡,但經歷過那種境地的紀瑤卻很能感同身受,況且,云起秘境的妖獸等階較高,再加上六階妖獸的干擾,可以說飛天遁地無所不有。
筑基修士的本事也可支撐他們全方位應付,但架不住獸多人少的事實。
可以說,進入云起秘境的人數還沒有啟仙秘境的多,在妖獸數量和質量上遠超啟仙秘境,一人要擋成百上千的妖獸數量,怎么可能沒有疏忽。
“你有冰焰護身,所以沖出去了?”紀瑤盡管這樣說,可話里怎么都是不相信的意味。
顧秋瞪了紀瑤一眼,才繼續說道:“我唯一的一次使用冰焰,不巧引起了一只冰屬性六階妖獸的興趣,所以我們從妖獸群中突圍時,我被三只六階妖獸單獨隔開,遠離了人群。”
是了,六階妖獸已經有了基本的靈智,會基礎的相互配合,協同作戰了。
路明接口道:“你的傷是那時候造成的吧?如果所料不錯,該是這朵冰焰差點被冰屬性妖獸吞去,你才會傷及根本,境界不穩。”
顧秋苦笑,“是的。”
究其根本原因,人類收服的異火,最終都會存于丹田之上,被強行剝離,就有可能傷到丹田,而顧秋的修為,有一半的原因得益于異火的能量,所以才會異火受損,累及主人。
不管怎么說,他還能以剛剛晉級筑基中期的修為,從三只六階妖獸爪下全身而退,已是萬幸,由此可見,這位二師兄也不是尋常精英修士,至少在戰力上,應屬佼佼者。
如果沒有冰焰,也不至于有此無妄之災,現下兩相保全,以后若運用得當,戰力無疑會再上一個臺階。
顧秋這遭也算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無可怨由了。
紀瑤看了大師兄路明一眼,兩人正好對視,不知是誰先看懂了意思,紀瑤點頭,由路明開口問道:“那你之前說的,妖獸暴動是怎么一回事呢?”
卻說,那日啟仙秘境封禁陣初一開始運行,云起秘境的妖獸似有所感,爭先恐后的往中心區域趕來,讓本就行進困難的各宗隊伍,如同遭遇獸潮般,壓力倍增。
就連后來,有新的六階妖獸出現,都無法壓制這些筑基期妖獸的舉動,就好像那處地方有什么東西在召喚它們一般,前赴后繼的涌來。
顧秋思索了一番,才詳細解釋,“從那日的子時過后,涌來的妖獸,目的似乎就只為了阻止那處漏洞被堵,擠到中心的妖獸,自殺式的不斷往那處好似天坑的地方跳。”
跳進去的妖獸,再沒見出來過,就好像被獻祭了一般,詭異的是,他們用神識掃過以后,天坑內沒看到任何一只妖獸的尸體,就連鮮血的痕跡都沒有。
眾人以為,這些妖獸都落入了啟仙秘境,唯恐造成啟仙秘境內大面積傷亡,他們只能奮力擊殺奔向天坑的妖獸。
直到約十天前,天坑內沖天而起一道血色魔氣,如同倒灌,散溢到附近的妖獸體內,妖獸便徹底瘋狂了,不分敵我的開始無目標攻擊起來,那時的人群更多的是為了自保。
十天前?紀瑤回想了一下時間,那時正是她和東方舜動用陣符之后,也是在那之后,漏洞才被逐漸封死。
結合顧秋的說法,那處漏洞應該還附有活物,確切的說,是屬于魔族的活物,吞天食地,許以誘惑,壯大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