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蠱,實際上只是他們用來試藥的藥人,我記得的,當時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來一批新的孩子,只是最后留下來的卻是不多,與我一起進去的孩子,剩到最后的只我一人。”
在紀瑤的講述中,沐柏云大概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魔修那邊應該是很早之前就在籌謀什么,利用一些從未修煉過,卻有靈根的孩子培養有意識的傀儡。
紀瑤卻是僥幸,灌藥后被當做已死,拋尸出去才撿回了性命,但體內的毒素還在,且這毒不徹底清除,就有可能隨時復發,還會受對方影響。
“那何以無界城主會有應對的辦法?他與那群人到底是何關系?”沐柏云的視線停留在紀瑤的眉心。
“我也不知,那時候,我并未聽他們提起過無界城這個地方。”紀瑤摸了摸眉心的琉璃水滴,努力回想。
“那里的領頭人,也就是玄漪的師傅,似乎只是中間的負責之人,所用之藥并不是出自他的手,而且進去的孩子也并不都是抓來的。”
“你是說,收徒?”沐柏云想到玄泗對紀瑤的稱呼,立即就想到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
紀瑤點頭肯定沐柏云的猜測,“是,有些孩子是被他們以收徒的名義帶進來的,那人也確實會在一群孩子中選擇幾個年齡稍大的,作為徒弟,實則是仆人般的存在。”
“那你,也是?”
“不是,我不是的。”紀瑤很肯定的搖頭。
“玄漪他們不知,我卻是聽那人提起過,我是被人特意送過去的,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讓我輕易死了,所以對比其他孩子,我的待遇表面上要稍好一些,但也只是表面罷了。”
紀瑤苦笑,“可能在玄漪他們看來,那人對我的看重,甚至超過了他們那些作為徒弟存在的人,而實質上,那人只是留著我的命,試驗一種特殊的毒藥罷了。”
“就是你身上的這種毒?”沐柏云有些不愿去細想,他甚至在紀瑤的話語中聽出一種可能性。
“大概是吧!”紀瑤也沒辦法有別的猜測,紀小六的記憶只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
紀瑤瞧見沐柏云的神色越來越嚴肅,禁不住發問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沐柏云思量了一番,才開口,“你可還記得他們用那些孩子試藥的地方在哪?”
紀瑤費力地回想了所有出現的記憶,才搖頭,“不記得了,進去的孩子,基本上是出不來的,除非被那人收為弟子,即便如此,能出去的次數也是有限的,根本走不出那片林子。”
“真正能出去外面世界的人,都是有一定修為和身份的,被他們看中的,用另外手段控制的人,而不會是我們這種。”
紀瑤說道這里,突然明白過來,沐柏云問這話的真實意圖。
“云師兄,可是中州地界又發生了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
沐柏云看了紀瑤一眼,才說道:“你閉幾年,才剛剛出關,可能還未來得及聽到外面的消息,中州這些年來,不斷有孩子失蹤,雖然數量不算集中,但每年都會有那么十來個。”
聽到這里,紀瑤已經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師兄是猜測與我說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