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也看不見,紀瑤才靠近顧秋,小聲道:“二師兄,這靳師兄是哪位師伯座下弟子啊?為何我之前在宗內從未聽起過他的名號,不應該啊!”
先前還意氣風發的顧秋,此時卻顯得無精打采,“這個你就不用問我了,我也不知道,就算知曉也不會說,你只需知道,他確實與我們同輩就行了。
當然,你要是真好奇,也可以去問柏云師兄,也只有他還能在靳明...靳師兄面前,說得上話。”
顧秋的原話應該是想直接喊出對方的名字,可不知想到什么,中途改了口,讓紀瑤敏銳的覺察到對方的情緒。
紀瑤眼珠轉了轉,也從小聲改為直接傳音,‘聽師兄這話的意思,靳師兄是不是并不像表面這樣平易近人,脾氣不大好?’
顧秋給了紀瑤一個自行體會的表情,卻沒有像紀瑤那樣傳音,而是直接出聲道:“這可是你自己猜的,與我無關。”
“好了,今天我也有些事情,可能無法教你了。剛剛不是你情況不太好嗎?我會去跟師尊幫你請三日假,說你還未恢復好,神識不濟,待休息好了再來劍令閣接任。”
不是!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如此任性呢!顧秋現在的樣子,到有些跟靳明軒一脈相承,看起來語氣都是一樣的。
總之,紀瑤這次的劍令閣報到,有些虎頭蛇尾,偏偏她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顧秋給送了出來,出來的時辰還不到午時。
將執法堂發給她的制式法衣收進儲物法寶,紀瑤只取了了她在執法堂的身份令牌捏在手心,直到走進礪劍林,那枚墨玉的令牌還在指尖摩挲。
“師妹,想什么這么出神?”沐柏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紀瑤側頭,卻沒看到對方的身影,再抬眼四顧,卻發現,那人竟然站在她的竹屋前,似乎等了很久。
看到沐柏云的身形,紀瑤滿是疑惑的心總算有了一些安定,疾走幾步回到自己屋前,紀瑤才想起一件事情。
“云師兄,我怎么覺得,你來了礪劍林這幾日都很清閑的樣子啊!沒有任務要忙了嗎?”
想想平日里,這位凌云宗首席大師兄除了修煉,空余的時間似乎都在忙著宗門的各種任務,每次她閉關出來,都能從不同渠道得知,對方又出任務去了。
沐柏云笑笑,“你不覺得最近兩日礪劍林安靜了許多嗎?”
紀瑤倒不覺得,因為礪劍林一直都還算安靜,師尊和師兄平日里多在執法堂,也只有晚上才會回來,是以,紀瑤沒有太大感觸。
但對方這一提醒,明顯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說,紀瑤這才回想出關后這幾天的事情。
除了出關那日見到了各位師兄,后面幾日,偶爾還會出現的東方舜的身影外,師尊和路明、顧秋都不曾回來過礪劍林,如果忽略掉東方舜,整個礪劍林,似乎只有他們二人。
今日見到顧秋,還是在執法堂,對方也沒說要回來的意思,這就很奇怪了啊!
“對啊,大師兄怎么不在呢?”紀瑤算了一遍,才發現,自從那天過后就再沒見過路明了。
沐柏云等著紀瑤自己發現,直到問起路明,這才出言道:“他啊!他現在已經是凌云宗首席大師兄了哦!”
紀瑤聞言,瞪大了眼睛看向沐柏云,對方言笑晏晏,沒有絲毫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