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柏云想了想,“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入執法堂的時候,靳師兄已經在了,那時的他就在掌管劍令閣的一應事務了,性格也如現今看到的一般。”
紀瑤很好奇,“那時云師兄是什么修為?靳師兄呢?”
“我啊,我不過筑基中期。”沐柏云回憶道:“那時靳師兄是元嬰中期。”
所以,這么詳盡的第一手消息,師兄你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呢?看沐柏云這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喜好八卦之人。
紀瑤的眼神在沐柏云的身上不斷打量,這么明晃晃的意思,想要裝作不知都很難。
沐柏云被這眼神看的全身不自在,還不等紀瑤再問,倒是和盤托出,“這些事情,是我結丹前,靳師兄看我心境不穩,說來寬慰我的。”
紀瑤的眼神越發的詭異,這兩人的關系要好成什么樣,才能將這種事情說與一名隔了一個大境界的小師弟來聽,關鍵是,她也沒聽出來這是寬慰。
紀瑤全當做,有些人情緒埋久了之后,純粹想找個樹洞的心理,很湊巧的是,沐柏云就是那個傾訴的樹洞。
要是換成她,她估計能腦補出更多的愛恨情仇,用來分析這明顯有著其他氣息的師徒故事。
不過說了半天,紀瑤還是沒完全搞清靳明軒的性格,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此人絕對是一個心思深沉之人,或許還有些記仇。
當然,這只是她的分析,具體的還要看以后的相處。
“云師兄,還有什么要提醒的嗎?”
“靳師兄總的來說,還是很好溝通的,師妹日后在劍令閣內行事,若有靳師兄親自交代的任務,務必認真以對,就算完成不了,也不要心急,提前與靳師兄溝通便好。”
沐柏云將紀瑤可能遇到的事情捋了一遍,“師妹可有去過靳師兄所在的那間石室?”
紀瑤點頭,“去過,但只在外間,里面的內室卻是沒進去過。”
想到那塊巨大的石盤,師兄應該想說的是它吧!
“師妹記得,若非靳師兄親自允許,莫要隨意走進內室,而那圓盤上的東西,也不要亂看...”沐柏云的未盡之言,讓紀瑤聽出一些其他的隱秘。
雖然被沐柏云說的話勾出更多的好奇,但師兄特意交代的事情,顯然不是無的放矢,紀瑤還是覺得要記在心里為好。
二人感覺在空間所待的時間并不長,奈何事實上,卻是已經到了日暮時分,再出來時,夕陽只剩了余暉晚照。
沐柏云打開禁制,神識往外一探,還沒來得及開口,紀瑤就已經邁出了竹屋的大門。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站在桃花樹下發呆的某人一下清醒過來,轉頭望去,正好與紀瑤探究的眼神看了個正著。
此刻的桃花樹,在夏風中輕擺,花瓣飄飛,更像是起舞的仙子,紀瑤注意到,那花瓣居然在有意無意中,落了東方舜滿頭,雖不是白色,卻也是初綻的粉桃,尤為嬌嫩。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