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婦人只覺得手指上出現一股巨大的吸力,體內仿佛有什么不好的東西被抽離,順著手臂,游竄到手指,一股黑色泛著腥臭的血液從食指的傷口處緩緩流出。
紀瑤快速攝出一只瓷瓶,將這黑色血液裝入,待傷口不再有這種血液流出,才收了瓷瓶,手指在傷口上一按,輕輕地揉了揉,這才放開。
婦人只覺得手指上一陣冰涼,痛感全消,再看去的時候,傷口處的血痂早已不見,只剩了一道比其他地方略微白皙的痕跡,竟是完全愈合了,比之之前更好。
這次的事情,對方看的明白,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自己身體內有什么不好的東西,多虧仙子手段高明,不然自己怕是也不會好了。
婦人說什么也要起身給紀瑤跪拜,紀瑤無法,只能用側身躲開,提醒起另一件事情:“你先別忙著謝我,我且問你,你這傷口是怎么來的。”
婦人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床上的婆母,紀瑤就知事情不好在這房間內說起,至少不好當著床上之人的面前說起,于是提議道:“你好好想想,不急,我們先到廚下去看看你熬的藥吧!”
“哦!好的,仙子跟我來。”婦人這下反應的很快,將凳子搬開,引著紀瑤往屋外走去。
兩人走出屋外,立在院子里,婦人沒有去廚房,而是將紀瑤領到院子后面一塊不起眼的小菜園邊,指著角落一株葉片細長的植物道:
“婆母幾日前不知從哪里帶回來一株這種草,說是蘭草,還說城里富貴人家都興養這個,若是我們養的開出漂亮的花來,能賣給城里人換個好價錢。”
紀瑤只一眼就看出了那株植物的不同,蘭草確實是蘭草,只是氣息不對,且這種氣息全部隱藏在根部,泥土以上的部分卻是半點沒有。
難怪她之前進來院子時沒有感覺到,若不是婦人此時特意帶她來看這株蘭草,她也不會將這株草連同土下的部分也一起探查了。
這蘭草分明就是被魔氣污染了,且最主要的根系,有被同化的趨向,若任由其生長下去,假以時日,難免不會長成一株魔草。
紀瑤看到蘭草的邊上還扔著一只土盆,便指著那土盆開口問道:“難道這蘭草不是一拿回來就種在這里嗎?”
婦人搖頭:“不是,之前一直裝在那盆里,放在公爹他們房間,由公爹親自照顧的,可是公爹...”
紀瑤接口道:“你公爹一直未歸,無人照料,你就把蘭草移栽到菜園,方便每日打理菜園時一并看顧?”
婦人這才驚訝的點頭:“是的,我這手便是移栽這蘭花時,被這葉片劃傷的,當時血流的急,溢出的血順著葉片還留到根部了呢!”
“我忙著止血,也沒有管那蘭草,等我止血回來,那草葉上的血就不見了,我當時還以為是哪個孩子手快,給澆水沖去了呢!”
紀瑤聽聞這話,眼神就盯著那株蘭草不放了。
“那株蘭草能賣給我嗎?我付錢給你,靈石金銀都可以。”
紀瑤盯著蘭草,口氣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