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的燈光下一張俊朗清秀的臉孔,鳳眉彎彎,一雙似水的眸子,鼻梁高挺,黑亮的青絲束冠,一身藏青色的長袍,說不出的灑脫,俊秀,自有一股輕靈之氣,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雖然顏香男子妝扮,但她的樣子跟她的母親一樣,秀雅絕俗,有傾國傾城之貌。大將軍一眼便認出!將軍瞬間心口處震動,喉結滾動,他聲音哽住,只吐出了兩個字:“顏香!”
顏香抬頭望向父親,濃濃的眉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閃著嚴厲的目光。可能是因為長期在外征戰,額頭上那深深的皺紋和他的年齡有點不相稱。
顏香心頭忽然顫了顫,清秀的眸子,眼角滑落一滴冰涼的淚珠,哽咽道:“女兒顏香,拜見父親!”
李將軍嘴唇有點顫抖,想說什么,可又咽下去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怒瞪著顏香:“你膽子可真大!堂堂國公府的一個閨閣千金,竟敢跟著一群士兵千里迢迢來軍營!”
“萬一傳出去了,你日后還怎么嫁人,國公府的顏面何在!”李將軍瞬間心口上被一座山壓著喘不過氣來!
顏香抿唇抬眼,一雙眸子沉了沉,望著父親怒火攻心的樣子,顏香欲言又止,臉憋得像塊紅布似的,嘴張了一下,終于沒有說出話來。
李將軍氣急敗壞道:“祖母,可曾允許你前來!”
顏香脆在地上,委屈搖了搖頭。
李將軍臉色越發難看:“明日一早,我立刻安排士衛把你送回去!你今晚不得離開此地半步!”
顏香雙眸滿是急切之色,秀眉緊緊皺在一起,看來要使用苦肉計了,她可憐兮兮的眨著眼睛望著父親道:“女兒知道錯了!”
“當日前線的急報傳到府中,祖母差點暈倒了,看著祖母如此擔憂,茶飯不思,府里弟妹還小,所以女兒才斗喬裝打扮成男子前來看望父親!”亮晶晶的淚珠在她是眼睛里滾動,然后一顆顆順著她的臉頰滾下來。
李將軍頓時心里翻涌不安的情緒。
李顏香用手擦了擦淚水,繼續說道:“父親常年在外征戰,顏香從小就沒有生母,顏香害怕父親出事,所以顧不得禮儀廉恥,如今看到父親無樣,女兒甘愿受罰!”說完又深深一拜!
李將軍壓在心中的愛頓時爆發了,面對千軍萬馬他未曾有過半點畏懼,如今看到女兒為了自己安危不顧自己名節,頓時李將軍眼睛泛紅,眼角濕潤!
李將軍上前扶起了顏香,緊繃的眉頭緩緩舒展,緊握著顏香的小手,滿眼慈愛,隱隱透出了幾分難過:“為父讓你受委屈了!”
顏香頓時破涕為笑,成功了!這時可以留下來了。
李將軍眸色一轉,低聲問道:“到目前為止,有沒有人發現你是女兒之身?”
顏香眸色堅定望著父親道:“父親請放心,沒有人知道,女兒跟他們說我是您的私生子!”然后顏香把事情全部告訴了父親!
父親聽完睜大雙眼,臉色嚴肅斥道:“胡鬧!趁事情還沒有被人發現,明日一早就回府去!”
顏香眸子回轉,什么?不行她必須要幫死去的顏香完成心愿!她眸光透著細小如針的鋒芒:“父親,只有女兒知道營中士兵們所中的是何毒,所以父親不能把我送走!”
李將軍伸手摸了摸顏香的頭:“香兒,雖然父親長年佂戰在外,但自己的女兒幾斤幾兩為父還是心理有數的,明日就給我乖乖回俯,別讓祖母擔憂!”
顏香沉思片刻,想起自己答應過傅神醫,不跟任何人提起他的,包括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