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蘇難有很嚴重的抑郁癥,從十二歲開始。
碰巧那段時間蘇父蘇母創業很忙,他們以為自己的小女兒就是無病呻吟,在她十五歲的時候,直接將她扔到了國外。
異國他鄉,抑郁折磨,語言不通。
她當時只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國內上初三的年紀,可是,卻根本沒參加過考試,被迫來了國外。
她身體不好,生理期不規律,她都還沒學會怎么處理有時候突如其來的出血,就渾渾噩噩的在學校上學。
蘇難到現在都記得,有個外國小女孩問過她一個問題,“喂,你們Z國人都喜歡無病呻吟喜歡自殘么?”
不是,她無藥可救,她想死。
她,沒有快樂啊。
直到某天,血染紅了她的裙子,她哭著去便利店買衛生巾,貨架好高她都拿不下來,周圍都是冷漠看著她的人,仿佛她是個異類。
后來,她怎么拿下來的?
是他,是廖時也。
她說過他是神明,他天生就是要普度眾生的神明。
那個時候他大一,是學校的風云人物,在國內的良好教育基礎,以及天賦使然,讓他只不過是大一就被業界無數大佬看好。
他那個時候就很好看,清清冷冷的白玫瑰,拒絕所有女生的火熱追求,卻愿意為了一個哭鼻子的小姑娘彎腰。
廖時也當然也記得哪個時候,沒有什么一見鐘情,他只是不想他的國家的小孩哭這么慘。
都是Z國人,出了國門就是一家人。
他就只是這種想法而已,但是,小孩哭著抬頭,那個樣子,真的很好看。她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女孩。
委屈的時候,哭泣的時候,不是惹人可憐,而是,覺得她真好看。
所謂的一見鐘情并沒有在他們身上發生,只是記住了彼此間多么驚鴻。
他請她吃了一餐午飯,是小餐館的Z國菜,異國他鄉嘗到了故鄉的味道。
小孩從此纏上了他。
他以為她是想家了,實際上,她是想他了。
她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他就讀的大學,會在他的大學門外等他,有時候看到她快要哭了的樣子,就知道又是生理期難受了。
后來他開始去接她放學,她不想去學校那就讓她跟著他,她害怕那就一直跟著他。
廖時也的廚藝,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她太嬌弱了,想把她養大真的很不容易。但偏偏他就是能做好一切,什么都處理得很完美。
蘇難那個時候就知道,在她心里他絕對不是哥哥一樣的存在,她每天躲在他住的小公寓里面,最快樂的時候就他推門進來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不是孤獨的,她也有期待,她想等他回家。
她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但是一旦在他身上有不屬于他的味道,她就會躲開他,所以廖時也為了她絕不會和其他女生接觸。
每天推門進來她跑到他身邊時,從不會讓她皺眉。
她那個時候像只小貓,還喜歡咬他的手指,喜歡和他小聲地說一些話,比如。
“哥哥,我長大了是要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