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侍衛眾多,但是對弗蘭克來說,他們就像不存在一樣,他游刃有余的攀在高處黑暗的陰影中,向下窺視著巡邏侍衛的一舉一動。
高云朗是大大方方從正門進去的,對侍衛們來說,他就像不存在一樣,
城堡里的一切,都是金光閃閃,處處鑲著寶石,
“土到掉渣的品味。”高云朗說著,忍不住摸了摸鑲滿紅藍綠寶石的樓梯扶手,“真硌手。”
這位金之境的領主就是一個暴發戶啊。
他就像參觀博物館那樣,饒有興致的近距離觀賞,有好奇的,還會伸手摸一摸。
不過也不能太沉迷,頭頂上的那位殺手弗蘭克,已經快要摸進大廳的門,他正在尋找進門的路徑。
高云朗加快腳步,向大廳走去,金之境的領主淡定的批閱著公文:“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高云朗一臉懵逼,他甚至還沒有看見金之境領主的臉,而弗蘭克的進度還不如自己,他還盤在高高的頂上尋摸著安全下來的方法。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領主那里又說了一句:“還不出來?”
雖然不明白領主是怎么突破buff看見他的,但是既然他誠心誠意的問了,那也只好就出來了唄。
高云朗大大方方的走進大廳,金之境的領主低著頭,眼睛飛快的掃視著手中的文件,手中的筆時不時的在空白處寫上幾個字。
“你好。”高云朗致以親切的問候。
金之境的領主完全沒有搭理他,
看起來,他手中的文書更加吸引人。
領主微微皺著眉,盯著文書:“該死的,又減產了。”
被忽視的高云朗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提示一下,這里有一個被他忽悠進來的無辜人類。
領主不為所動,還在繼續看著文書,看著看著,旁邊的鳥籠上的五彩大鸚鵡開口了:
“出來吧,看見你了。”
“……”至此,高云朗算明白了,敢情就是一個使詐的,能詐一個是一個。
高云朗同志,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被詐了,不過也沒什么損失嘛。
既然小透明的buff還在,那他也不客氣,湊到領主身邊,并肩讀公文。
金之境的特產果然是各種貴金屬與寶石,難怪這么有錢。
幾處礦洞上報,說已經挖到不穩定地層,每天都有事故發生,詢問是否要棄舊坑而挖新坑。
而領主的批復是:老坑的礦產還沒有挖盡,開新坑不能保證一定有出產,投資可能無法得到回報。挖!老坑必須繼續挖,挖到確定一點產出都沒有再停止。
“資本從誕生的那一刻起,每一個毛孔都留著血和骯臟的東西。”高云朗忽然想到這句話。
金之境領主用別人的血積聚財富,同時,也積聚了想要殺掉他的人。
高云朗悠然的站在一邊查看著文件,他簽發過提高礦工收入與礦洞工作福利的文件,也批準過提高全民素質的辦學要求,甚至還簽發過降低對一般犯罪的處罰。
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領主,一切以利益最大為優選條件,他的手下的臣民們會犯上作亂,也會為他而戰。
反觀青山市,大家都佛性的很,仿佛一切都與自己沒有關系。
不過就青山市這種隔一段時間就會換條大腿抱的現狀來看,要求市民們有凝聚力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家都當這里是暫時的落腳點,毫無歸屬感。
當然高云朗自己也并沒有把青山市當成故鄉,不過,就算是住旅館,也想要住個條件更好一點的吧,何況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
伴隨著又一聲的:“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弗蘭克隆重登場:“哼,沒想到你的修為如此精進,連我的高階潛行術都能識破。”
金之境的領主抬頭看了一眼,很明顯他也有些意外,頗有些激動的站起身:“終于用上了。”
連架子上的鸚鵡都露出欣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