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嫌我話太多,我這是好心善意的提醒喔。”宮荻一邊說著一邊沖著毛可笑了一下。
“不會不會。”毛可嘴里含著食物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車永仁一邊聽著二人的對話,一邊靜靜地吃著飯。
“剛才一打岔給忘了,再回到正題上。”毛可扒拉了一口米飯說道。
“這次的死者是一個羽毛球隊員,地點是學校羽毛球館的衛生間里,初步判斷死因是窒息,目前還沒有可疑人員或者其他能提供線索的人。”毛可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壓低了聲音對他們說道。
“是誰發現的尸體?”宮荻身體向前湊了一下問道。
“是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他進去之后發現有一個隔間的下面不太對勁,但是里面又沒有人應答,所以就叫了別人,商量了一下把那個門打開,結果發現里邊是一個死了的男學生,給保潔人員嚇得不輕。”毛可將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
“保潔人員還挺有意識,知道再喊一個人幫自己做個證。”宮荻輕輕地笑了一下說道。
“有意識?什么意識?”一旁的車永仁問道。
“其實也不重要,如果是他一個人發現的話,他怕自己會成為別人懷疑的對象,當然啦,并不是說這樣做了就能完全讓別人覺得他是無辜的。”宮荻歪過頭看著車永仁解釋道。
“既然是發生在學校,一般來說就是同學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有沒有仇人或者說關系不好的同學?”宮荻一邊小口吃著碗里的飯一邊問道。
“這點我們也正在調查和詢問,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死者的人緣不錯,同學對他的評價也挺好,看樣子不像是會結下仇人的樣子。”毛可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
“人緣這個東西有時候也不好說啦,再繼續深入調查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說法呢。”宮荻一邊說著一邊笑了一下。
“你是說有可能是被問到的同學存在沒有說實話的情況,還是說問到的湊巧都是和他關系還可以的同學?”車永仁正要夾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認真地扭頭看著宮荻問道。
“這個情況就可能比較多了,最有可能的是好幾種情況混合在一起,因為有時候人的評價會出于不同的目的,只呈現出對自己有利的部分,任何看起來可能會對自己產生不利影響的東西,可能都會被隱藏起來。”宮荻輕輕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說道。
“其實這個不難理解,你想,現在學校里有人被殺了,警察來調查你,你是不是肯定跟警察說自己和死者關系很好,就算以前和死者有過過節,這個時候也不敢說吧,從而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毛可接過宮荻的話說道,說完夾了一大塊肉,非常享受地咀嚼了起來。
“如果被問到的同學都是這個想法的話,那就會得到剛才我們說的情況,死者人緣很好,沒有和別人有過節有仇什么的。”車永仁思索了片刻看著毛可的眼睛說道。
“對,可能是會這樣,但是也會存在另外一種情況,我剛才想到,如果說死者生前和某個人有仇,但是知情人出于某種目的,目前就是一直瞞著不說實話,那我們是不是也不好撬開他的嘴?”毛可皺著眉頭說完看了一眼正在慢悠悠夾著盤子里青菜的宮荻。
“如果有這種情況的話,那就需要一點辦法和技術了,硬撬肯定是撬不開的。”宮荻說完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著毛可的眼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