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清說著,瞧了一眼桌上早就擺好了的藥箱,便道:“你過來。”
李宓早就什么都準備好了呢,就等著她過來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沈幼清,忽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心頭好像暖了暖。
“來了。”李宓笑吟吟的,就來了沈幼清的身邊。
在戰場上的時候,作為將軍,要沖鋒陷陣,自然怎么樣都是要受傷的,先前李宓的胳膊上,還有后背上都有兩條長長的傷口。
傷口雖然很深,但是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和經脈,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響。
只不過雖然是這樣,仍然也需要好好調養就是了。
“看著你這蜿蜒曲折的傷口,當時應該很疼嗎?”沈幼清幫李宓扯開了包扎的布條,看著觸目驚心已經結痂愈合了的傷口,還是覺得揪心。
這些日子,為了能夠快些回到京城,他們一路都是騎馬的。
騎在馬背上,有的時候難免就會牽動身上的這些傷口。
看著…就讓人覺得很疼。更何況,這些傷口原本就是在李宓的身上的呢?他會不會,也覺得很疼呢?
“當時是有些疼,不過那會兒在戰場上,也顧不得那么許多。后來等到回去的時候,因為有你幫我上藥,倒是也不覺得疼了。”
李宓笑著,他的心中是暖洋洋的。
這么些日子以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其實都是值得的呢。
“傻子。”沈幼清只得說出這兩個字來,手上拿著帕子,輕輕地幫李宓擦了擦額間的汗珠,說道:“你看看你,都疼得出汗了。”
“不是疼得出汗了。”李宓卻顯然并不承認,嘟囔著就道:“是你離我太近了,我緊張,隨意出汗了,不是疼,我不疼。”
“...”沈幼清看著李宓還在這兒“狡辯”的樣子,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就這么由著李宓去了。
“手上的差不多了,背上的呢?要不,你趴到床上去?”
沈幼清給他換好了藥,又重新拿了繃帶將傷口輕輕包扎住了,又道:“不過我看你這傷口一直這么包扎著也不太好,捂著不透氣。”
“要不先這樣,待會兒我再幫你包上?”
沈幼清記得,有些太大的傷口如果一直包著的話,反而對愈合不利。這幾日連日奔波的,沈幼清都看出來,李宓身上的傷口,有些流血的情況呢。
還是因為騎馬,有些顛簸。
她明日還是去問問,能不能準備馬車好了。
“好呀,你怎么說都好。”
李宓當然沒有不答應的,雖然他也沒想到,此時他在沈幼清的心目當中,已經“嬌弱”到需要用馬車來帶他出門了吧?
“那你快去趴著呀。”沈幼清嘆了口氣,就拉扯著李宓站了起來。
“我的王妃,快別這么說了,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李宓言笑晏晏,忽然“調戲”了這么一句以后,就乖乖地趴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