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清對安柔公主其實印象還算不錯,畢竟安柔公主還小,又不是什么得寵的公主,被教養得天真活潑的,跟個小女孩似的。
“沒什么,王爺不讓我喝酒,讓人給我換成了茶。公主呢?今日這么多珍饈美食,還有歌舞,不喜歡嗎?”
沈幼清先前看著安柔公主,她好像就有點兒出神。
不過小姑娘家,會這樣也難免,沈幼清倒是也就沒有多問。只是現在人家都湊過來了,顯然是和你親近,沈幼清也就隨口問問了。
“沒什么,就是多看了沈將軍兩眼。”
安柔公主興致勃勃,便問道:“我聽說王爺和王妃也和沈將軍一塊兒在威虎關外的。我從小就在宮中,都不知道宮外是什么樣的呢。可以和我說說嗎?”
“可以呀。”沈幼清笑笑,倒是不介意和安柔公主多說兩句話。
宴席沒過多久就結束了,因為天色已經不早了,李宓和沈幼清自然是不方便留在宮中的,自然就要離宮。
沈云舒那兒,因為先前就和建安帝說了,待會兒是要在宴席結束以后,去建安帝那里找他的,現在自然也是一直在惦記著這件事的。
因此,在宴席結束以后,沈云舒在跟沈幼清和李宓交換了一個眼神以后,就率先往建安帝那兒去了。
離開未央宮的宴會廳以后,沈幼清一出去,就瞧見了一個人。
這人跪在未央宮的宮外,一直看著里頭,邊上好些人都看著她呢,只是也沒人搭理她。沈幼清走過去以后,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個跪在未央宮外面的人,不是沈黛又是誰?
“貴妃娘娘怎的跪在這里?”沈幼清看著地上跪著的沈黛,眼里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來,又道:“先前宴會上,沈將軍還問起貴妃娘娘您呢。”
“不過那會兒皇上說,貴妃娘娘您病著,因此無法參加宴會。貴妃娘娘病著,怎么還跑出來了?這更深露重的,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沈黛聽完了沈幼清的話以后,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幼清。
若非沈幼清此時頂著姜國公主的身份,實在是和她沈黛不可能有什么嫌隙的話,沈黛現在真的都覺得,沈幼清并非是在關心自己了,而是在陰陽怪氣。
當然,沈黛的感覺也并沒有錯。
此時此刻的沈幼清,竟然也學會了陰陽怪氣別人了。
當真不是從前那個端莊守禮的皇后了,一切早已不同。
“多謝王妃關心,本宮在這里等皇上而已。時辰不早了,宮門都快落鎖了,王妃還是快些離開吧!”沈黛到底心高氣傲。
即使是到了這個時候了,她自然也還是不愿意旁人看見她狼狽時候的樣子的。
“是時候離開了呢。”沈幼清笑了笑,伸手過去挽住了李宓的手以后,笑吟吟地就離開了。
走出去很遠了,沈幼清才緩緩地將李宓的手給放開了。
見此情景,李宓便略微有些“不滿”地扭過頭看了沈幼清一眼,嘟囔道:“你當真是個沒良心的,怎么就這么將我給放開了?”
沈幼清聳了聳肩膀,無奈道:“剛剛那還不是做給沈黛看的嗎?說起來,她以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其實也跟現在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