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每一桌出去吃飯,喝茶,或者是叫了姑娘陪著的人,都會談論起來的。
談論的內容嘛,有隱晦的,也有直接的。
總之在這些人的心目當中,今日沈釗說出來的這些信息,無疑是十分重磅的,他們現在當然要一個勁的討論了。
當天,英國公的府上。
英國公那兒,只是派人進宮和建安帝回話,說是沈釗和柳林已經被斬首了,至于英國公自己,則是沒有進宮的。
他自己沒有進宮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當然是因為一直在想著今日沈釗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有些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了。
英國公自然也是如此,他現在已經到了那種若是不將此事弄清楚,已經無法去面對建安帝的地步了。
誰知道他每天面對的人,效忠的皇帝,內心里究竟是什么樣的呢?
如果一切都是沈釗所說的那樣,那么自然是太可怕了,英國公一時想不出結果來,也拿不定主意,自然只能讓沈云舒和李宓先過去,他們商議一下這件事了。
英國公府,李宓和沈云舒當然對于此事是心照不宣的。
這件事情,他們沒法子直接告訴英國公,因為英國公效忠于大周,一直也都是很相信建安帝的,若是直接說,他其實是會接受不了的。
如今選擇這樣的方式,也是沒有辦法。
“咦,國公爺怎么沒有進宮跟皇上稟報沈釗和柳林的事情呢?都這個時候了,叫我倆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李宓當然是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然后看了一眼沈云舒。
沈云舒此時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李宓看了以后,便就不解地問道:“沈兄,為什么你看上去,好像有心事?”
轉頭一看,李宓又仿佛才發現英國公也是有心事的樣子,便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莫非今日行刑,出現了什么變故嗎?”
“也不算變故。”
沈云舒不等英國公回答,自己卻是率先接過了話頭,有些沉重地說道:“只是沈釗那兒,說了一些話。”
沈云舒看著全身是戲的李宓,實在是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可惜此時當著英國公的面兒,也只能如此了。
今日行刑,原本英國公那兒的意思是讓李宓也去的,不過李宓卻說場面太血腥,不肯去,要在家里陪著自己的王妃。
英國公無可奈何,心說戰場上殺敵無數的李宓會這么說,無疑也是托詞,或許只是想在家里陪著自己的王妃,便也沒有強行要求李宓過去。
“什么話?”李宓此時聽沈云舒這么說了,自然更加不解,便問道:“難不成,他還能說自己是冤枉的,沒有害你?怎么可能!都證據確鑿了。”
沈云舒卻是沉著一張臉,凝重道:“他說的,的確是他冤枉。只是,他所說的冤枉,不是說他沒做這件事,而是說,他的背后,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