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真正的一味的嬌弱,就真的是一件好事嗎?在性命面前比起來,沈幼清自然覺得,一點點的老繭,不算什么的。
當然,她也是希望自己能夠變得好看,只不過嘛…祖父的苦心不能辜負,該努力的時候,她自然還是想要好好努力的。
建安帝看著沈幼清,忽然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他很想說,其實自己可以保護她,她不需要那么努力,也是可以的。
但是現在建安帝自己的騎射其實都沒有得到沈老爺子的認可,因為建安帝自己也知道,他的天賦其實一般般。
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保護沈幼清的話,他又怎么能說得出口呢?
“沒關系的。”沈幼清看著建安帝如此,卻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便道:“我們一起努力就是了。你送給我的藥膏,我也會用的。”
“那,好吧。”建安帝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他看著沈幼清堅毅的樣子,忽然之間覺得,沈幼清仿佛不需要自己了。
其實人呀,生下來就是孑然的一個人,沒有誰是天生需要另外一個人的。這個道理,沈幼清自己也是明白的。
同時她也知道,這個世上如果真的到了十分糟糕的時候了,真正能夠依靠的,其實還是自己,所以她總想著,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她變得沒有人可以依靠的時候,至少她自己還是有能力的。
她還可以,依靠她自己。
這樣的沈幼清,其實是挺讓人心疼的,只是她的這一份堅毅,落在建安帝的眼里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決然來了。
只是,建安帝是建安帝,李宓是李宓。
那一天,夕陽西下的時候,沈幼清還在練靶場里繼續練習拉弓射箭,就在她好不容易能夠射出第一箭的時候,一旁的李宓,已經能夠穩穩地命中紅心了。
沈幼清有些疲憊,拿出帕子來,就擦拭了一下額間的汗水。
“你還沒走呀?”沈幼清放下了弓箭,看向了不遠處的李宓,又感慨道:“好厲害,我們這才學習騎射沒多久呢。”
李宓聽了,卻是搖搖頭道:“不是的,我學習很久了。我從小就學習,我住在宮里的時候,偶爾也會玩玩彈弓,來練習手感的。”
雖然彈弓和弓箭差了許多,但是勉強練習一下瞄準東西的感覺,還是可以的。
沈幼清聽得一怔,便道:“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很早之前就學習了呢,看來,我也要繼續努力才好呢。”
李宓聽了,就笑笑道:“努力是應該的。不過天色晚了,先回去吃飯好不好?我餓了,待會兒路上,我跟你講講,拉弓射箭的訣竅。”
沈幼清本來想拒絕,但是一聽有訣竅可以聽,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