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那兒答應了以后,這就先離開了。
當天晚上,沈幼清躺在榻上的時候,也是一直都在想今兒白天的時候和阿吉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的場景,不由的也是有些唏噓感慨的。
“怎么了這是?”李宓卻還并沒有從阿吉那兒聽說這些事情,當然是覺得有些奇怪的。
沈幼清見狀,便大致地就將事情給講了一遍,然后道:“我琢磨著,先去一趟這個駱姑娘的家里,然后再去女學。”
“若是女學如今真的都是這樣的風氣的話。我想,怎么都是應該要改變改變的了。”
她當初設立女學,原本也就是想著,女孩子們能夠憑借他們自己的努力,而變得厲害起來,而不是一味地去依靠男子,不是拘泥于后宅的那些爭斗。
當她們的眼界開闊,能夠走出去多看看不一樣的世界的時候,人的精神面貌,也是會變得不一樣的。
可是顯然,在她去世以后,因為當初她在女學的時間也不夠長的緣故,加之后來沈黛又弄出了那么多的幺蛾子,使得后來…
后來女學那樣的情況,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可悲可嘆的。這不是沈幼清愿意見到的場景,當然是想要去改變一二的。
“我知道了。”李宓聽完,便對沈幼清道:“這件事情上面,如果有什么我能夠幫得上你的地方,你記得跟我說就是了。不過我想…”
李宓說到這兒,促狹地對沈幼清笑了笑,便往沈幼清的面前靠了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說道:“我想,這樣的事情,應該是難不倒你的才對。”
“瞧你,如今說話呀,就跟吃了蜜糖似的,甜得不行。”沈幼清笑了笑,看著李宓真摯的眼神,便道:“不過我們如今情況未明白。”
“這件事究竟好不好處理,還是要等到我去了一趟駱家,才知道。”
李宓頷首,知道也是如此,便道:“今日時辰是不早了,你這天天在家里看書的,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呢。去一趟駱家也好。”
“我記得,從前也不知道聽誰說,這駱府里頭養了金魚。那些金魚一只只的長得肥肥的,很好看不說,還很有意思呢。”
“到時候你要是去了呀,也能夠看看那些金魚,是不是跟我聽來的這些消息,是一樣的。”
沈幼清聽了覺得奇怪,便就問道:“為什么你連這個都知道?是暗香閣嗎?想不到,暗香閣竟然在這種事情上面,還能打聽到?”
李宓不可置否,不過還是解釋道:“暗香閣嘛,本來就是負責打探消息的。他們家的金魚也實在是因為當初比較出名,所以我才知道的。”
“原來如此。”沈幼清頷首,便打了個哈欠道:“今兒,天色的確也不早了。我困了,我們早些休息好不好?還有就是…”
沈幼清看了一眼自己床榻邊上的地鋪,原先嘛,李宓是睡在屏風外頭的,如今已經挪到了屏風里頭來了。
雖然如今兩個人尚且還沒有同床共枕,只不過這地鋪的位置嘛,如今也已經是距離沈幼清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