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看籃子里的豆芽夠了,于是又把石板蓋回去:“那幾只雞和兔子早就吃光了,回去吃臘肉還是豬肉牛肉羊肉?”
提到雞和兔子,童念想起來還有東西沒有帶回家,她忙道:“哎喲,山里潮濕多霧我們上次沒帶回來的核桃不會像玫瑰花瓣那樣漚爛了吧。”
傅曜之搖頭:“不會,放心,爛的也是外面那層綠色的皮。”
聽傅曜之這么說,童念放了心,她開始琢磨今天晚上吃什么:“我們不是還有火腿嗎,切點下來混著豆芽做個炒面怎么樣?”
“也行。”傅曜之贊同道。
童念把籃子遞給她:“誰洗豆芽?”
“我洗。”
“誰生火?”
“我生。”
“誰…”
“今天晚飯我做,你歇著就行。”
童念笑瞇瞇的看著他,夕陽西下,兩道靠近的影子漸漸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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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童念和傅曜之發現啦小安妮和小安潯發的豆芽,接下來一連幾頓吃的都是豆芽,這下小安妮傻眼了。
她整天捧著她吃飯的小碗跟在童念身后,也不說話,就癟著嘴,眼皮耷拉下來,小模樣委屈極了。
傅曜之坐在一旁的柚子樹下磨刀,他們要去把甘蔗地那邊的雜草清理掉,然后騎著三輪車去上次去的那個玫瑰花田里取蜜,順便把核桃帶回來。
小安妮和小安潯都愛吃核桃,上次帶回去的核桃還沒曬干就已經被他們吃光了。
澆上一捧清水,鐮刀在磨刀石上來回摩擦,不一會兒鐵銹混雜著其他雜質就從鐮刀山脫落下來。
當傅曜之又要往磨刀石上澆水的時候,冷不防對上一雙紫色的大眼睛,眼睛主人的臉上帶著些許委屈,良久她低著頭喊了一聲:“爸爸。”
“怎么了?”傅曜之明知故問。
小安妮舔了舔嘴角,眼睛看著傅曜之一臉期待的問:“我們今天是不是不吃豆芽了?”
“吃啊,為什么不吃呢,還有那么多豆芽,至少還要吃上三天呢!”
在磨刀石和鐮刀摩擦發出的‘嚓嚓’聲里,小安妮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其實豆芽早就被吃光了。
小安妮種的豆芽,每個破壇子里都只是稀稀拉拉種了一把豆子,長出來的豆芽其實也沒多少,加上她和小安潯飯量也挺大的,連著幾頓下來,豆芽早就沒有了。
傅曜之在逗她而已。
童念做好要帶上山吃的便當后,每個人身上都帶了一瓶水。
帶好要上山時的東西后,傅曜之騎著三輪車帶著一家人去了甘蔗田那邊,一路上歡聲笑語。
到了甘蔗地,沒一會就清理下來的雜草被傅曜之捆成一捆,堆在路邊,打算放在那里曬幾天再拿回家去。
干燥的雜草是生火時必不可少的引燃物。
按照原來的路,童念他們很快就到了玫瑰花田。
這時候的玫瑰大多已經凋謝了,風一吹,那些在枝頭松散的花瓣就隨風起舞。
空氣里依然彌漫著那股甜甜的花香。
拿著東西先去了那棟已經倒塌了的小房子里,童念發現了壞掉的噴壺、斷了手柄的刷子和一個完好的塑料大桶。
刷子和塑料大桶她知道是用來干嘛的,可是噴壺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我覺得養在山里的蜜蜂攻擊性肯定強,要不我去吧。”傅曜之把小安潯包的嚴嚴實實的,連他的耳朵上都戴了冬天時護耳朵的耳罩。
上次被咬了耳朵好幾天才消腫呢。
童念在給小安妮穿衣服,怕被蜜蜂叮到,童念和傅曜之在來的路上反復強調,讓兩個小家伙站遠一點,同時童念又為他們加了一層保險的精神屏障。
“你昨天睡覺之前怎么說的?”童念把小安妮放下來摸摸她的頭,看著小安妮長到后背的頭發,心想著回去得給她剪個頭發了。
傅曜之動了動嘴巴,只好沉聲說:“那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