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會想到跑過來跟媽媽一起睡?”童念問她。
小安妮往被子里拱了拱讓自己完全擠進被子里慢慢說:“擠在媽媽懷里比較有安全感。”
童念看著她一改平常的淘氣,溫柔的笑了笑,心里有苦也有甜。
睡到半夜小安妮開始不老實了,她開始舔傅曜之的臉,一邊舔還一邊咂嘴。
“好吃。”
“小安妮你少吃點!”
“好吃。”
傅曜之是被小安妮鬧醒的,他慢慢離小安妮遠了一點。
說夢話這個習慣是跟童念學的,童念這個毛病是在兩人十六歲決定一起生活以后才慢慢改掉的。
也許是有了足夠多的安全感,睡眠質量好了;也許是被是傅曜之良好的睡眠習慣感染了,總之傅曜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童念說夢話了。
“爸爸,吃手,手好吃。”小安妮迷迷糊糊又滾進了傅曜之懷里,手還抓著傅曜之的衣服不放。
“媽媽,吃腳,腳上肉多,腳上的肉最好吃了。”
“弟弟吃耳朵。”
傅曜之摟著小安潯心驚膽戰,這丫頭是夢見吃什么了?
怎么這些話在夜里格外嚇人呢?
傅曜之幽怨地看著睡在旁邊的童念。
這丫頭怎么聚遺傳了她媽媽說夢話的習慣呢?而且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嚇人。
傅曜之摟著小安妮等了一會兒想看看她還會不會繼續說些更嚇人的話出來,結果等了一會兒就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
傅曜之想著等明天醒了一定要問問小安妮夢見什么吃的了,還吃手,吃腳,光聽著就已經后背發涼了好嗎。
第二天一早傅曜之都看著小安妮,神色有些奇怪。
“你老盯著她看干什么?”童念嘴里叼著一塊棗糕問。
傅曜之指著自己半邊臉:“你女兒睡覺有舔人的習慣你知不知道?”
童念搖搖頭挨著傅曜之坐在同一根長椅上,掰了一半自己手里的棗糕給她說:“她昨天晚上對你干什么了?”
“她昨天舔了我的臉,然后說讓我們吃什么東西的手腳,可嚇人了。”
“小安妮!”童念把正在跟小安潯摸狗的小安妮叫過來。
她一喊兩個小家伙都跑了過來:“怎么了?媽媽。”
“你昨天夢見什么好吃的了?”童念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小安妮仰著頭想了一會兒說:“夢見咱們抓到一只大野豬了,爸爸吃它的手,媽媽吃它的腳。”
“那我呢?有沒有夢見我?”小安潯迫不及待的問。
小安妮有些猶豫:“你吃耳朵。”
聽到他吃的是沒有什么肉的耳朵的時候,小安潯一下子興奮地臉就垮了下去,好一會兒他才說:“我今天也要做一個夢把小安妮裝進去,然后給她吃好多好多的豬耳朵,我自己吃肉多的地方。”
童念聽的好笑。
她們家這頭野豬還是萬金妮當初為了拉近關系和她們換了好幾袋子的麥子呢。
吃到現在還有半扇豬肉掛在火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