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狐尾艾維希已經談妥細節的童念,已經愉快的開始了她在星際海盜薩瓦德主艦上的冒險與觀光的時光。
額,當然!作為一個人類,在著名的星際海盜薩瓦德主艦上的觀光之旅,總歸會遇到一些‘特別一點’的遭遇。
特別是當一個氣息清泠美麗又優雅的人類,孤身晃悠在滿是兇惡星盜的艦艇上,晃悠在一群臭烘烘的獸化人中。
她有恃無恐的原因是什么?
克里斯辛路看著下面的鬧劇,有時候會思考這個問題。
是她認為自己足夠美嗎?美到能重現一百年前‘玫瑰之戰’星環上的奇跡停戰嗎?
嗤——辛路鼻孔里哼出一聲笑,無聲的扯了扯嘴唇。
是她認為自己是‘唯一’一個‘珍貴’的古人類基因的人類,以至于她認為無論人類或蟲族獸族都不敢真正傷害到她嗎?
哈——怎么可能!
星盜的文化中,只有‘強者為王’,沒有什么‘性別珍貴’的概念。不比得人類帝國其它文明星系被理論馴服支配,那么嚴格的強調道德和倫理,來維持社會聯系和組織運轉。
嘭!又一個偷襲的A基因獸化人被掀翻!
“你想問為什么嗎?”
“因為,現在的我是薩瓦德的主人哦!”
“你們眼中的,羸弱不堪的人類,是你們的‘主人’。”
銀灰色卷發被修剪過,短短的只蓋住了耳朵,那雙琥珀色眼眸清冷卻又笑意盈盈的說,她毫不在意的散發著她的氣質。
“忍不住?”
“是人類的錯嗎?”
“還是你這根該被割掉的……錯?”
又轉過頭來對另一邊被炮筒死死抵在墻上的矮胖的獸人,“還是該劃爛你的軀體呢?”
“這樣,”她輕輕的說,以一種在場的人都能聽見的音量:“就永!遠!不受人類的困擾了呢?”
“可以嗎?”
身為被捕獵者,就這么淡定卻肆意的笑著。抱臂站在一架正在保養的獸型機甲上的她,俯視著被激活控制的維修機器人掀翻了一個個來犯的獸人。
“作為體力渣的人類,我確實無法從力量上打敗你們。”
“可是,這不代表你們能討到便宜。”
克里斯辛路就這樣站在二樓檢修臺上,面無表情的垂眸看著場中的鬧劇,他并沒有出手,或者說并沒有他出手的機會,那個人類就自己擺平了眾人的偷襲和挑釁。
這種屢屢發生的狀況難道不是他縱容默許的嗎?但看到她被圍攻的時候,卻奇怪的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a獸人確實有慕強的心態,并且有著服從與強者的社會習慣,但那只針對于獸人這個性別本身,人類再強都會被蔑視,只有成為超越其仰望的存在,然后才能在精神上進行絕對的壓制。
所以,就算是七個星際日薩瓦德主艦貨艙里那場變故的知情人,也大多沒有把這個人類當做真正‘打敗’他們的存在來看待。
這種類似的場景,倒讓克里斯辛路想起幼年時,那個嗜好在生死戰中越級挑戰的克里斯麗絲,可克里斯麗絲畢竟是個B級基因,并且第一場任務后就被帝國最強的A級破格錄用,并一直做為其靠山,背書其功勛和能力,才有如今如此的威望和不容置疑的強者名譽。
可這個人類呢?莫名的,他就知道她有一顆不容置疑的強者之心,這種似熟悉似陌生的感覺,雖然已被解釋過是由于第一次粗暴的精神鏈接帶來的‘感知失調’后遺癥,出現在精神疏導師和患者之間,常見的后遺癥。
但她憑什么又如此自信?憑那個名為‘熙光’的智腦準生命體嗎?
可這個時代的強者定義,從來都不是憑借外物。
然后,他漠然的看著四五個被打倒的獸人,在同伴重置維修艙中失控的機械臂和機器人的程序密碼后,一一爬起來,毫不馴服的向那廋弱的身影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