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扶桑幻想著自己抱著的是縮小版的造怨機時,燈“啪嗒”的一聲亮了。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兩人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等適應了之后才慢慢睜眼。
她和喬樾還是抱著的姿勢,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并且還維持著這么曖、昧親密的動作,是個人都覺得其中肯定有貓膩。
況且這個人還是楚燕綏。
房間門大打開,楚燕綏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面前。
他身上穿著休閑的家居服,黑色的短碎發凌亂,狹長漆黑的眼深不見底,他緊緊的盯著相擁的兩人,心底不知為何已經嫉妒到發了狂。
一抹猩紅出現在了眼中,身側的手青筋暴起,許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為什么抱在一起?”
喬樾現在的理智已經恢復了大半,恐懼也在逐漸消退。
可是環著扶桑腰身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倒是扶桑坦然的仰頭:“他害怕。”
楚燕綏輕嗤:“他能怕什么?”
扶桑覺得男主把反派想得太全能了,她不答反問:“你有害怕的東西嗎?”
楚燕綏被問住了。
他有害怕的東西嗎?好像沒有。
自記事起,楚燕綏就知道自己可能不是正常的小孩,他不懼怕任何東西,甚至看見電視里血、腥的場面也不覺得害怕恐懼,相反還覺得有趣興奮。
楚燕綏沉默了下來。
扶桑也沒再說話,但是下一秒就見少年大步走過來將她和喬樾分開。
“男女有別,傅桑同學你先去睡覺吧,我來安慰喬樾。”
后面幾個字頗有些咬牙切齒。
喬樾:“……”
你能不能滾?
每次壞事的總是楚燕綏。
扶桑左右來回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確定不會打架過后才回房間。
離開前還體貼的帶上了門。
氣氛開始變得蜜汁不對勁,外面的雷聲已經停了,喬樾從地上站起來,冷漠的下了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楚燕綏:“只會裝可憐?”
喬樾回懟:“彼此彼此。”
畢竟小時候楚燕綏這個白切黑沒少干扮柔弱委屈的事。
楚燕綏冷笑:“呵。”
……
*
第二天早上扶桑吃過早飯就趕車去了B市。
本來顧南書還想讓司機直接送她過去,但都被扶桑拒絕了。
趕大巴去的路程里,扶桑臉色極差。
她有點暈車。
大巴車里的空氣非常沉悶,各種氣味混合在一起讓她實在有些受不了。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目的地,一下車扶桑就覺得暈乎乎的,臉色蒼白。
她蹲在路邊休息了十來分鐘才緩過勁來。
回去的時候她再也不要坐大巴車了,一定要包個小車回A市。
大不了每天晚上多直播一會兒,多帶幾個小萌新。
扶桑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這是昨天晚上父母微信發給她的楚家聯系方式。
那邊響了二十多秒才被接通。
“是桑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