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的圍巾搭在臂彎。
外面的溫度和酒吧里面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風吹過,帶著刺骨的冷。
身后是閃著五顏六色燈光的酒吧。
楚燕綏本來穿的就不厚,更何況外套也落在了酒吧包廂里。
現在出來就更覺得冷。
扶桑感覺到了少年掌心的冰涼。
她停下腳步,松手回頭,楚燕綏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茶色毛衣,修長的脖頸在寒風中看著尤為脆弱。
扶桑面無表情的踮起腳尖,把圍巾搭在了楚燕綏白皙的脖頸上。
霎時阻擋了一部分風。
圍巾還殘留著扶桑些許體溫,少年的身體僵硬,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緋紅。
他垂下眼瞼,纖長的睫毛下是深邃漆黑的眼,驀然,他伸出手將毫無防備的扶桑抱入了懷中。
楚燕綏沒有喝醉,但是他可以借著酒精的原因肆無忌憚的做平時不敢做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
把扶桑擁入懷中。
少年的胸膛十分堅硬,扶桑的鼻尖被撞的有些發疼,她皺著眉頭,想要推開楚燕綏,但是少年已經彎腰自然的將下頜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桑桑,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楚燕綏每說一個字,噴灑出的氣息打在扶桑的脖頸處十分癢癢。
他的語調極為低微,就像是一只幼崽在小心翼翼的討好著主人。
扶桑的氣瞬間煙消云散。
扶桑任他抱著沒有動:“為什么跑來酒吧?”
楚燕綏蹭了蹭扶桑的頸窩,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極快的閃過一絲狡黠。
但是話里不露任何破綻。
“不開心,難受。”
所以他才來酒吧借酒消愁,并且還喊了一群他不熟的人出來充場子。
這樣扶桑就會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楚燕綏知道用這種辦法很卑鄙,但是想到要擁有的人,那就卑鄙一下又何妨?
少年的心底是促狹的陰暗。
“為什么?”
扶桑等著楚燕綏的回答。
街道上除了楚燕綏和扶桑就再沒有別人了,安靜又寂寥,周邊的建筑物也是沒有燈光,黑漆漆的一片。
距離兩人三米遠的地方,一個路燈的燈泡壞了,一閃一閃的,頗有一種恐怖片的氛圍。
楚燕綏抱著扶桑的手收緊,而后委屈小聲的開口:“桑桑喜歡喬樾嗎?”
他不答反問。
扶桑沒有深想:“你問這個干什么?”
“今晚我看見喬樾從你房間里出來了,他臉上的表情還很愉悅。”
扶桑:???
所以楚燕綏難受個什么勁兒?
「拯救世界系統」:“宿主,這你就不懂了吧,在人類世界里面有一種情緒叫吃醋,男主今晚不開心的點是看見你和反派單獨待在了一起。”
扶桑:吃醋?
「拯救世界系統」:“嗯嗯對,男主是在吃醋,那是在意你的表現。”
扶桑懂了。
“他是過來問題,至于你說的愉悅,應該是解題后的開心。”
“有這心思想想怎么維持年級第一,你和喬樾在我心底份量是一樣的。”
兩個都是她挑選的人形造怨機,她不會偏愛誰,她很公平的。
然而這句話并不是楚燕綏想聽到的。
他不想和喬樾的地位一樣。
他想要扶桑的偏愛。
他想要扶桑遇到事情首先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而不是他和喬樾。
楚燕綏就是這么自私。
自私到想要扶桑成為他的私有物。
少年心底的陰暗就像是無底洞似的,吞噬著他僅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