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找喬樾?”
楚燕綏滾燙的額頭貼在扶桑的頸窩,他將頭埋下,臉上是抹不去的陰鷙。
他沒有選擇再將帶刺的那一面展現出來。
扶桑應該是吃軟不吃硬。
少年的雙臂十分有力,他將扶桑整個人都圈了起來,力度很大,讓扶桑掙脫不得。
聽到楚燕綏的詢問,扶桑在想找個什么理由。
幾秒后,耳邊傳來少女清脆的嗓音:“我說我路過只是避個雨你信嗎?”
不管楚燕綏信不信,反正扶桑是不信的。
聽起來太荒謬了。
扶桑沒等到楚燕綏的回應,而是清晰的感知到了他身體的輕顫。
“是不是不舒服?”
楚燕綏只是維持著抱住她的姿勢,下一秒,顫抖著聲線說:“別不要我。”
“我比他聽話,比他乖,只要我不行嗎?”
此刻的少年卑微到了塵埃。
……
*
扶桑回到了現實。
她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沒有回神。
幾秒后,少女驀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額頭冒著密密的細汗,伸手摸索著床頭柜上面的開關。
伴隨著“啪嗒”的輕響,室內驟然變得明亮起來。
扶桑開始鞭策系統:為什么把我突然傳送回來?
事先知會她一聲,也不至于突然到兩萬塊沒分出去。
一萬塊對于那個時間段的楚燕綏和喬樾來說,無疑于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至少可以輕松一段時間,不需要上完學就趕忙回家做兼職,在吃食上面也可以頓頓有肉,而不是稀飯咸菜方便面。
系統支支吾吾的,模棱兩可的說:“我也是為了你好,檢測到了危險的信號,所以自作主張……”
危險?
呵,也不找個靠譜點的理由。
扶桑氣得起來去倒了一杯水喝,半杯水下肚,心中的煩躁才驅逐了一些。
現在是凌晨五點半。
天還沒有亮,黑漆漆的,倒是道路兩旁的路燈開始了工作,扶桑已經沒了睡意。
她打開手機,想要給楚燕綏發一條消息的,但停在聊天界面,卻突然意識到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和楚燕綏說了也等同于對牛彈琴。
扶桑退出聊天軟件,手一滑不小心點開了她經常直播的那個軟件。
私信那一欄99+。
并且扶桑還在首頁上看到了一條與她相關的視頻,出于好奇,扶桑從頭看到了尾。
短短三分鐘的視頻,就已經把她的馬甲扒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