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青年說話,扶桑就率先開口:“你昨晚沒休息好?”
楚燕綏的臉色就足以說明一切。
青年含糊的嗯了一聲,然后問:“喬樾不在你這里嗎?”
扶桑以為他是來找喬樾的。
“不在,他今天好像去研究所了,怎么了?”
楚燕綏放心了,他眼中出現了祈求的神色:“我能進去坐坐嗎?”
扶桑側身讓他進來。
呼吸到帶有扶桑味道的空氣時,青年緊繃的神經才松懈下來,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扶桑走到青年面前,而后彎腰突然伸手,溫涼的掌心撫在了楚燕綏有些發燙的額頭上。
“你發燒了。”
篤定的語氣讓楚燕綏有些微微發愣,不過很快便又慶幸起來。
他生病了是不啊意味著扶桑會照顧他?
“我帶你去醫院。”
“桑桑,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我不喜歡醫院,可以借你的沙發躺一下嗎?”
對上青年漆黑的瞳仁,扶桑點了下頭。
自己的造怨機要照顧好,萬一發燒變嚴重了,成了一個傻子可就罪過了。
楚燕綏身高一米八多,睡在沙發上實在是顯得有些憋屈,扶桑看了后直接說:“去我房間休息吧,我今天沒通告。”
青年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矜持的為扶桑考慮:“那是桑桑的房間,我睡不太好,沒關系,我就在沙發上躺躺。”
扶桑沒有那么多人類的顧慮。
她由怨氣而生,做事向來無拘無束,如果是外人的話也就算了,但楚燕綏不是外人,是她親自挑選的造怨機。
扶桑又讓楚燕綏睡她的床上休息。
推搡了兩三次,楚燕綏才“勉為其難”的去到了扶桑的房間。
在背過扶桑的那一瞬間,青年唇邊的笑容加深了些。
扶桑的房間和外面一樣都是簡潔風,床單有些褶皺,被子也散亂的放在一邊,可見扶桑才起床沒多久,還沒來得及整理。
楚燕綏脫去外面的西裝外套,然后躺在了屬于扶桑的床上。
鼻息間隱隱可以聞到一股馨香,青年十分貪戀,他饜足似的閉上了眼睛,睡意漸漸涌了上來,很快楚燕綏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扶桑上網搜了一下怎么降溫,她用打濕的毛巾折疊放在了楚燕綏的額頭上,中途來回換了很多次,扶桑累的坐在了一邊。
系統狂吹彩虹屁:“宿主對男主真好!”
扶桑:要不是看在他是我造怨機的份上,你覺得我會這么照顧人?嘁。
扶桑暗戳戳的給楚燕綏記了一筆。
中午看楚燕綏實在是睡得太香,扶桑沒有把他叫起來一起吃飯,而是自己給自己叫了外賣。
下午的時候趙飛過來了一趟。
發現楚燕綏竟然睡在扶桑的房間,頓時說什么也不走。
笑話。
孤男寡女待在一室那還得了!
再然后,喬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