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人見童若不欲與家人說這落水的事情,也不再多言,此時一臉八卦的看著童若裹在身上的狐貍毛,薄唇微勾,雖然臉沖著童若說話,眼神卻飄向自家兒子。
“回來這幾日忙得團團轉,那日剛巧得閑準備去看看你,就聽說這小子帶你去做衣服了,我這老太太呀也就沒去打擾你們小兩口,這臭小子娶了妻,居然學會疼人了,知道你的得穿暖點,連他爹寶貝的跟眼珠兒似的狐貍毛都討去給你做了。”
傅爾雅也彎唇笑了起來。
華純鈞仿佛沒聽見一樣端著茶水一臉事不關己。
華夫人深知自家兒子的秉性,并未放過他,依然一臉八卦:“這狐貍毛是阿禹年輕時獵到的成色最好的,這些年我要了好久都沒能要來,跟我扯什么情懷什么青春,當個寶貝似的供著呢!你是怎么從你爹手里討來的啊?”
聽聞此話,童若一臉驚訝的看向華純鈞。
華純鈞面色如常,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沒什么,我問他要,他就給了。”
“哦?是嗎?可是我怎么聽說,前幾天你去取了傷藥啊?”
華純鈞又喝了一口茶水:“我跟爹比武,賭注是狐貍毛,但是受了些傷。”
華夫人以揭自家兒子的短為樂,此時見華純鈞話風如此嚴謹,只得嘀咕道:“阿禹什么時候如此不濟,竟然輸給你,待忙過這一陣,我要親自操練操練他。”
童若抿嘴一笑,想不到華夫人竟也是習武之人,性格也這么直爽。
華純鈞依舊嘴硬:“爹身上的傷勢未愈,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此時此刻,華純鈞雖然面上淡定,可是童若從他喝水的頻率來看,他現在,十分,緊張。
“你?”童若碰碰他的腿。
他大幅度的躲了一下:“干嘛?”
“你是不是說謊了?”
“怎么可能?!”
“那你在緊張什么?”
“誰緊張了?”
“某個不停喝水的人。”
華純鈞面色如常的放下了茶杯。
童釋言此時舉起手:“我要求換位子,這兩個人在我身邊打情罵俏我看不下去了。”
話音剛落,就被來落座的童燭拍了后腦勺一掌:“沒個正形!”
“哈哈!”被童釋言眼刀掃過來,童若趕緊捂住嘴巴,一臉不真誠的道歉:“抱歉,沒忍住。”
“毫無誠意。”
“彼此彼此。”
“小妹你自從嫁了人,口齒越發伶俐。”
“二哥你單身又一年,言語愈發毒舌。”
看著華純鈞一臉震驚,童若拍拍他的肩膀:“知道本夫人平時對你有多好了嗎?”
此話被童釋言聽到,他就又開始了:“看來我這半年內都吃不了酸了,可酸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