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前頭說到,蕭王后本欲揭穿麗姬與秦海的奸情,誰知被倒打一耙,秦海心甘情愿為麗姬赴死,死前還拖上了蕭王后,蕭王后在牢房被麗姬折磨致死。”
“這昏庸無道的燕周王呢,就開始懷疑了,這蕭王后與秦海有染,那這長公主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呢?前頭我們說到,長公主生的極為聰慧,她此時已經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的母親就被麗姬和秦海那對奸夫**就這樣害死了,她恨啊!”
“她恨的不僅是麗姬和秦海,更是蠢得像豬一樣的父親,特別是燕周王時不時來試探她,探究她究竟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她都看在眼里,一次次的失望堆疊,長公主對燕周王的態度一次比一次的冷漠,甚至流露出恨意,長公主的態度加上麗姬時不時吹的枕邊風,燕周王終于確定這長公主就是蕭王后和秦海所生的賤種了。”
“既然是賤種,理當被處死。燕周王在金鑾殿上,就要對親生女兒痛下殺手,眾位大臣未有一人求情,跪在一邊的長公主也未置一詞,只冷冷的盯著燕周王,盯得燕周王渾身不舒坦,對于年幼的長公主而言,哀莫大于心死。”
“而就在此時,一位少年官員站了出來,為長公主求了情,這讓處于絕境、一心求死的長公主又燃起了生的念頭,少年官員舌戰金鑾殿各位大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終說服了燕周王留下了長公主的性命。”
“但嫌隙一旦存在,再難以修復,長公主雖然得以偷生,但和親生父親燕周王之間關系卻降至了冰點,燕周王便下令賜了長公主一個宅子,將她送至了宮外,從此不聞不問。”
“少年官員未至弱冠就破格入朝為官,自小被譽為神童,他心中明鏡兒一般,知道長公主不過是后宮爭斗的犧牲品,因為可憐長公主的身世,便對年幼的長公主多方照顧,時常前去探望,心中慢慢的將長公主當做了妹妹,可隨著長公主漸漸長大,她對少年官員的感情從懵懂的將他當做一束光,到漸漸生出了少女情愫。”
“就此五年過去,長公主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她心心念念嫁與少年官員,于是五年間從未進宮的長公主,為了自己的婚事第一次請求進宮。”
“燕周王和長公主父女兩人一見面,燕周王竟是愣住了,豆蔻年華的長公主相貌已脫去了稚氣,五官竟是像極了燕周王,眼神極為冷淡的神態也與燕周王有三分相似,看的燕周王陣陣心驚,暗自慶幸當初沒有下狠手。”
“本欲對長公主彌補一番的燕周王,聽到長公主的請求竟然是將當初為她求情的少年官員召為駙馬時,燕周王猶豫了,原因無他,當初未弱冠就入朝為官的少年官員早已平步青云、拜相封侯,成為了朝廷的中流砥柱,并與一位世家大族的小姐早就訂了親,燕周王猶豫再三,終究沒有同意。“
“少年官員早已定親的消息宛如一個晴天霹靂,讓長公主久久不能回神,這個消息抽走了一直支撐長公主活著的一口氣,她就此閉門公主府,再也不見任何人,少年官員多次登門都未能進府,終究作罷,兩人至死都未再相見。”
“長公主郁郁三年,年僅十八便撒手人寰,嗚呼哀哉!”
盲眼說書人話音落下許久,整個茶館靜默無聲,眾人都在為長公主坎坷的身世哀嘆。
“嗚嗚嗚嗚嗚嗚……”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華純鈞看著捂著臉“嗚嗚”哭出聲的童若,一臉黑線,從懷里掏出手帕遞過去。
童若接過手帕捂著臉繼續哭,邊哭邊含糊不清:“挨天殺的燕周王!”
“……”
演員的共情能力本就很強,童若又是淚腺比較發達的人群,稍微激動一點都能流淚的“淚失禁”星人。
華純鈞的手帕上有一股淡淡的松枝清香,童若在這清淡凌冽的味道里漸漸冷靜了下來,看著臟兮兮的手帕,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回頭我洗了還給你。”
“嗯。”本想說不用還了的華純鈞鬼使神差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