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時間,華純鈞和童若雙雙稱病向學院請了假。
“據說孟繼安和湯世輝二人也還沒有回學院上課,你下手挺狠啊。”
華純鈞挑眉:“你聽誰說的?”
“斯云啊。”
童若等了有一會兒,都沒有聽到華純鈞的回答,疑惑道:“怎么了?”
華純鈞冷哼一聲:“孟繼安和湯世輝估計是在裝病,為了讓我的懲罰更重一點。”
“這兩人臉皮可真是厚啊!可是這兩人怎么沒來找我的麻煩單單只找你的麻煩啊?”
“也許是你的斯云幫你擋了吧~”
完全沒聽出陰陽怪氣的童若恍然大悟:“呀!真有這種可能,那我回頭得去好好謝謝他了!”
“哎?干嘛突然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啊!”
童若小跑追著華純鈞跑過去,嘴里還叨叨著“又發什么脾氣啊”!
不遠處,兩個小廝打扮的人說著話:“那不是華府二少爺嗎?”
另一個人回憶一番,道:“你這么說,還真挺像的。”
“不是聽說他打了少爺被家法處置了嗎?華府的家法可是軍棍,聽少爺說是五十軍棍呢!”
“那怎么跟沒事兒人一樣在街上晃來晃去呢?”
“難不成,這華府都搞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說不準……華府也心疼自家人啊,那棍子說不定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兩人嘰嘰喳喳一番合計,決心用這個消息去跟自家少爺討賞去呀。
今日是童若最后一次給劉方治腿,不出童若所料,她的治愈力果然可以治好劉方的腿。
劉方和童若第一次來鐵匠鋪時完全不同,今日的他穿的干凈整齊,頭發也一絲不茍盤起發髻。
他原本邋里邋遢的,如今一打扮倒也是英氣的很。
此時他正拄著拐杖站在鐵匠鋪門口,換著一面嶄新的寫著“鐵匠鋪”三字的木牌。
華純鈞見自己朋友終于振作起來,語氣中透著開心:“終于舍得換掉你那破牌子了?”
劉方看到他們二人前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現在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堪入目。”
華純鈞拍拍他的肩:“今日就是新的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
劉方被這么一說,仿佛觸動了心底什么地方,眼里溢出一絲淚光,在初夏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童若拍拍他們兩人的肩:“干完正事,你們兄弟倆找個地方,邊喝酒邊感慨豈不是更好?!”
華純鈞點點頭:“走吧。”
依照慣例,華純鈞將劉方的眼睛用布條蒙了起來,童若動手拆開裝樣子用的繃帶,將上面的藥物取走,開始輸入治愈力。
劉方只覺得自己的腿暖洋洋的,之前的每次治療都是這樣,曾經他的腿毫無知覺,童若每治療一次,他都就能感受到自己的腿一些,他萎縮的腿也慢慢變得豐盈起來,和正常人毫無二致。
這一次,他感受到了那股熱流傳輸到了腿部的每一寸血肉,重新站起來對他來說不過是天方夜譚,是幻想出的美夢。
他從未想過,美夢竟然真的有成真的一天。
“好了。”
童若的話讓他如夢初醒,華純鈞什么時候幫他取下眼睛上的布條他都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