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是問的懸月,懸月回想著點了點頭:“是。”
“這里是由假山組成的一個迷宮,有無數條道路和分叉口通往很多地方,但是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出口,若我們找不到出口,就會一直被困在這里。”
黃初炎理解了之后看著三人前方幽深的窄道:“原來如此。”
童若見黃初炎并沒有出現慌張這種情緒,心里安定了許多,他們可是有智力擔當的,不怕。
這種想法在走了十幾次死胡同之后被徹底放棄了。
就算黃初炎是智力擔當,但是這個迷宮并不像正常迷宮那樣規則,假山本就是怪石嶙峋,又因為是黑夜,路都看不清,所以碰壁多次。
三人就地坐下休整,黃初炎閉上眼睛開始在腦內復盤,黑夜中無法辨別方向,走過的路他無法標記是否已經走過是最大的難題。
他將這個問題拋出來,看大家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懸月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道:“這是一種磷粉,在黑夜中會微微發光,夜晚辦案時會經常用到,作為標記提醒自己人。”
“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
黃初炎倒出一些,果然,磷粉發著微弱的熒光,可是在這黑暗的假山迷宮中,這份微光卻十分閃亮。
三人重整旗鼓,準備再戰迷宮的時候,懸月突然將食指抵在嘴唇上。
童若和黃初炎停住腳步,連呼吸都放得很輕,雖然周遭依舊寂靜無聲,但他們還是聽見了可以隱藏在微小夜風中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很輕,輕到和夜風融為了一體,節奏輕快的像在閑庭信步,可是聽在童若三人的耳朵里,簡直詭異無比,像是死神的腳步聲。
童若后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本能的屏住了呼吸,在這個無法預知前路的迷宮中,如果和此人相遇,被逼至死路,那就難逃出升天了。
三人靜靜等待至腳步聲消失,見懸月終于點點頭,三人剛剛站起身準備前進,走在最后面的童若就覺得脖子就一涼,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脖子,月亮的反光從余光處射進眼睛。
童若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她被箭抵住了大動脈!童若反應過來之后,就啟動了治愈力,準備只要這人敢下手,她就敢瞬間愈合。
冷冷的低沉嗓音從身后響起:“不準動。”
童若眨眨眼,這聲音……
她看著僵住的懸月和黃初炎,無奈道:“自己人自己人,別動粗。”
身后的人也是一僵,半晌,華純鈞嘆出一口氣,將劍收回劍鞘,壓抑著暴躁的青筋:“我不是說過不讓你們來的嗎?”
童若撲過去抱住他試圖萌混過關:“人家擔心你嘛!就許你擔心人家,不許人家擔心你嘛?”說完還“吧唧”一口親在他的側臉上,在他耳邊小聲道:“想你了。”
華純鈞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耳朵熱了起來。
懸月抬頭望天,今天的月亮可真彎啊。
黃初炎玩著手中的磷粉,磷粉真好玩。
兩個人一起在心中道: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