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純鈞嘆了口氣:“好的不學,壞的學的倒挺快。”
沈斯云耳朵一動,道:“我好想聽見有人在背后嚼我舌根。”
華純鈞慣常冷著臉,面無表情,童若依舊是笑瞇瞇,但這次是對著沈斯云。
兩人都是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沈斯云沉默了,原來他平時,又這么討厭嗎?!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最先中毒的甘焰這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這是什么味道啊?”童若捏著鼻子問到。
“我們煮了木神賜予的木渣。”
“?”童若無語,你們還真把鐵樺樹當萬能的啊,她突然就知道了巫醫沖她撒的那一把是什么東西了——木神賜予的干木渣。
大概吧。
大夫上前把了脈,搖了搖頭:“中毒太深了……”
“中毒?你是說他這是中毒了?”族長一臉吃驚。
大夫點點頭:“應該是一種罕見的毒蟲,你們寨子里沒有人曾經中過這種毒嗎?”
說著,他將甘焰腳踝的跟腱處露出來,翻給眾人看:“你們看,這就是被那毒蟲咬過的痕跡。”
族長和長老們都湊上前查看了一番,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我們沒見過這種毒蟲。”
說完,眾人臉上都充滿了驚恐,族長的嘴唇抖了幾抖:“若林中突然出現了這種毒蟲,以后……”
長老們也瞬間睜大了眼睛,對啊,這種毒蟲毒性這么強,連沒有被咬的人都能被傳染,實在太令人害怕了!“大夫,這毒有解嗎?”
大夫點點頭:“中毒未深的,可以直接服用我們攜帶的解毒藥,但是像他這般,毒性已經蔓延全身的,必須要服下專門解這種毒蟲毒性的藥物才能解,但……”
“但什么?!”甘焰是這位長老的兒子,所以他此時情緒有些失控的握住了大夫的手。
“配置專門的解毒藥,需要知道到底是哪種毒蟲的毒,再根據毒來制作解藥,解藥制作好之后,還要試藥,再加以調整,才能得到最后的解毒藥,時間上恐怕是來不及的。”
大夫頓了頓道:“何況……我們現在連毒蟲的影子都沒見到。”
族長道:“快!派人去林子里找!”
大夫嘆了一口氣,就算是現在找到了毒蟲,也根本來不及,他不忍看長老痛心的樣子,道:“我先根據他的癥狀配制一個方子,煎來喝喝看看。”
長老握著甘焰的手,眼眶通紅,良久,他突然道:“我就不該讓他去那里!”
童若和華純鈞對視一眼,雙雙上前一步:“長老,您是知道他是在哪里中了毒蟲的毒嗎?”
長老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童若道:“寨子里的人從未被這種毒蟲咬過,就說明,寨子中的人的活動范圍里,并不存在這種毒蟲,族長就算派人去找,也找不到的。”
華純鈞道:“想必長老剛剛也聽到大夫說了,只有找到毒蟲,才能配制解藥,甘焰才有一線生機。”
長老痛苦的搖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地方有大片大片的神木。”
童若和華純鈞握在一起的手一緊,大片大片的神木,不就是鐵樺木林?!
族長又瞪大了眼睛:“大片的神木?!你是說……”
長老道:“前幾日,甘焰從外面回來,說他那日跑遠了些,半路又下起雨來,他不熟悉那邊的路,就迷路了,之后雨停了,他爬上樹找路,在樹上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神木。”
屋子里,寨子中的人皆瞪大了眼,十分震驚。
長老抱著頭道:“我當時就覺得他肯定是看錯了,可是他說他要再去找找,于是這幾日總是往外面跑,我想著他找不到也就死心了,可是,沒想到……他的行為還是遭到了木神的懲罰!”
童若和華純鈞對視一眼,甘焰應該是沒有看錯,他所看見的那片鐵樺木林,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有人私自種植的。
童若沖華純鈞眨眨眼道:“長老,您別擔心,我們的大夫醫術十分高明,一定能救下甘焰。”
長老激動道:“真的嗎?!”
大夫接收到華純鈞的眼神兒,點了點頭,半是實話半是謊言道:“通常來說,配制解藥必須要毒藥,但有時根據病人的癥狀也可以嘗試一下,我定會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