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云哈哈大笑起來,不遠處有個同頻率的哈哈聲與他重疊了起來。
沈斯云轉頭看過去,笑道:“陸老板!”
“喲~我就說什么人的笑聲這么熟悉,果不其然,是咱們貌比潘安的斯云老板啊!”
來人錦衣華服,頭戴一個襄著寶石的頭冠,全身上下像是大寫的“有錢”、“有勢”。
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臉,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瞇成縫的眼睛卻精光四溢。
沈斯云介紹:“陸老板今兒怎么來承德酒樓啦?”
“這不是跟酒樓的傅老板商議酒水的事嗎?”
“傅老板也在這里嗎?”
“對啊,他也在,斯云老板怎么來鄴城了?”
“跟幾位朋友共游至此地。”他轉了個身,將童若他們介紹給陸老板:“這是陸老板,陸老板說一句話,鄴城都要震上一震啊!”
陸老板才道:“你們可不要聽斯云老板夸大其詞,他是慣會夸張,陸某只是在鄴城做些小買賣,與氣質不凡的少爺小姐是不能比的。”
作為一個人精,夸人適可而止,何況帶著一些身份探究的意味,他也就不多說,接著送了一份人情:“如今諸位在鄴城的地界上,人生地不熟,雖然斯云老板神通廣大,但真有任何需要,諸位盡管來找陸某,陸某定不會推拒。”
沈斯云笑瞇瞇的跟陸老板又是一頓商業互夸,末了,陸老板叫來酒樓掌柜:“這一桌我請了,就將你們酒樓最好的飯菜都上了,再拿幾壺好酒。”
沈斯云笑道:“陸老板,您太客氣了!”
“應該的,你多久都不來鄴城一次,回頭咱們好好聚聚。”
說話間,飯菜就已經上了桌,陸老板順勢告辭,沈斯云執意要送送他。
親自送陸峰上了馬車,沈斯云轉身回酒樓,一直笑瞇瞇的眼里露出冷意,低聲吩咐跟著他的松遙:“盯緊他。”
陸峰的馬車走了一段,他掀起簾子,道:“去查查那狐貍精身邊的幾個人是什么來頭。”
沈斯云回了酒樓,就聽華純鈞問道:“他就是陸峰?”
沈斯云驚訝:“二少爺知道他?”
“鄴城百分之九十的碼頭都掌握在陸峰的手中,知道這些的人恐怕不在少數吧。”
“確實如此,而大部分并不知道的是,剩下的那百分之十,都在陸峰的門徒手中。”
“哦?”華純鈞有些意外,這倒是沒想到的。
沈斯云點點頭:“恐怕是怕樹大招風吧。”
童若:“重新定義樹大。”
沈斯云笑道:“掌握大多數,和掌握全部,對于朝廷來說,意義可不同。”
童若:“我懂,寡頭壟斷和完全壟斷么。”
沈斯云挑挑眉:“知道的不少么。”
“慚愧慚愧,多多少少受過義務教育。”
“你跟陸峰很熟?”華純鈞又問。
“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只要做生意,不出意外都會經過鄴城的碼頭,我前些年有一批貨路過鄴城時,惹了些麻煩,經人引薦,認識了陸峰。”
華純鈞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沈斯云道:“我們要小心一些了,剛來就被地頭蛇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