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光明世界大概五十個星距,此處遮天蔽地的‘血宴領主’,正裹挾著無比龐大的蟲群航行于虛空中。而就在其中一只最為龐大的‘領主’內部,位于最頂層的一個血池當中,恐虐那如山一樣壯碩的身影正投射于此,在祂的對面,則是同樣以精神體方式投射在這里的色孽之主。
而此時在這兩位的眼中,都含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對于強大的恐虐之主來說,一切的神祗都是祂的敵人,但是對于歡悅之主——色孽,這位懷有一種更為極端的敵意。
色孽對于感官歡愉的追求以及享樂主義的天性,都與恐虐那唯毀滅與鮮血至上的信條形成尖銳的對立,而在凡間,祂們各自的追隨者也繼承著他們主人的意志,相互間不斷的進行廝殺。
可雙方從來未能分出勝負,色孽信徒沉迷于殺戮,固然是恐虐愿意看到的;可恐虐信徒在殺戮與毀滅中得到的快感,又讓他們無法對抗色孽的影響。
甚至恐虐之主自己,也無法擺脫**與愉悅的影響。
“這次好歹是我幫了你,客氣一點好嗎?”
色孽雙手抱在胸前,沒有去嘗試勾引恐虐,祂知道那是無效的。
“如果不是我提供的那些東西,你的蟲群現在還在那個即將毀滅的世界苦苦掙扎。”
“你只是在幫助你自己,在光明世界崛起的存在,破壞了你的計劃。你需要借助我這些孩子的力量!”
恐虐怒瞪著色孽:“少說廢話好嗎?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吧。這是我們在這萬年里的第一次聯手,除非你想面臨失敗。”
祂們的每句話都攜帶著惡意,還有著強大的法則力量,讓周圍屬于這頭‘領主’的血肉細胞一片片的崩潰瓦解。
色孽則聳了聳肩膀:“可我在猶豫。畢竟這是在親手給我制造未來的競爭對手。”
“如果我們失敗了,那我們之間就沒有競爭。那位命運主宰,他的力量正在急速壯大。”
恐虐之主一聲輕哼,神態與語氣都毫無急迫:“你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現在只有我讓這些可愛的蟲子帶到這里來的這個小玩意,能夠幫得到你。”
色孽看向了血池當中,一具猩紅色手持著鐮刀的雕像,然后一聲嘆息:“你說得對,所以我還是決定放棄了。雖然很可惜,未來也會有一定的麻煩,可我也不一定非得完成我的計劃。”
祂的語氣中飽含著戲謔:“你現在可以讓你的蟲子們返回了,這周圍的世界有不少更適合它們的目標。”
恐虐的目澤變換,最終發出一身冷哼。他揮手一拍,就讓這頭血宴領主的一片肉壁炸裂,從里面取出了一只同樣猩紅色,造型卻略有不同的雕像丟給了色孽。
“我就猜到了,這一定是納垢給你出的主意。兩位接近創造級的神王,還都是被你剝奪了快樂與**的家伙,你對我持有的惡意真讓我不寒而立。”
色孽遙空一指,就將那雕像粉碎成渣,使得一波巨大的毀滅力量,往四面虛空傳導。如果不是恐虐之主的精神體坐鎮于此,這里的絕大多數血宴領主將會被直接震殺。
在這之后,色孽才將一個血紅色的晶石丟到了旁邊的血池當中。
“這是我的信徒,在光明世界制造的所謂‘賢者之石’,有著兩千五百萬人的靈魂與精血,還包含著幾十位神明。它足以喚醒你的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