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秦王沒搭理他,只管朝天牢深處走!
據獄卒稱,鎮國候和左相府的人,都被收押在天牢深處。
金幣一路觀察路行,神色凝重,“小王,以這里的地勢,一會出去,恐怕不好走。”
假秦王也發現了,“天牢的設計,本就是易圍難逃。”
“不錯!”曹崖衛見縫插針,“秦王若現在自首,放了末將,末將至少可以擔保侯府之人無事,只要您落網了,國公爺不會為難人家孤兒寡母。”
“到了!”司淺淺隱約聽見了聲音,也更確定自己確實耳力極佳!
看來,天書應該又給她賦能了!真是好寶貝!每次都賦能得這么及時。
司淺淺迅速發揮新技能,不斷探聽牢中情況,迅速在腦海中,做出一條撤退時,最好走的路線。
不多時——
“有人來了!”
最為平心靜氣的司世弦,率先聽到動靜。
小柳氏就如驚弓之鳥,乍然起身,“完了完了,這是要砍頭了吧!淺淺這個禍害,我早知她是個禍害,我就不該心軟,當初就該捏死她!若……”
“閉嘴!”司世弦受夠了瘋瘋癲癲的小柳氏。
小柳氏還是怕他的,立即安靜下來。
但隔壁牢房的老冒氏還在叫,“禍害啊!就是個禍害!沒想到我們鎮國侯府滿門忠烈,到頭來竟為了這么個有辱門楣的賤婢!被滿門下獄,天啊——”
“不是!”已經忍了很久的小柳儀,不愿再忍的囔道:“小姑姑不是禍害!她……”
“怎么不是?你們一個禍害!一個煞星!把好好的侯府都霍霍沒了!”老冒氏只恨當初沒做主,把倆禍害都掐死在襁褓之中。
然而——
“哐當。”
劈開鎖鏈的金幣,進來就劈暈了老冒氏。
嚇得原本想附和的小冒氏,忙躲到柳術身后。
小柳儀一愣一愣的,還沒整明白。
假秦王已砍了他和李氏手足上的鐐銬。
“這三個也砍了吧。”司淺淺指了老冒氏三人,“一會讓他們自己跑就是。”
“好。”假秦王照做了。
小柳儀這才反應過來,“小姑父?”
“不是。”因為沒必要再偽裝,假秦王抹去了臉上的易容。
小柳儀頓時失望,“那我小姑父呢?”
司淺淺蹲下神回答,“他在城外接應我們,你們還能走么?”
“娘不行。”小柳儀蹲下身,抱住他娘親的腳說,“我娘被壞蛋推搡傷了腳,他們還不給我娘上藥,都腫了。”
這話說著,小家伙的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李氏忙說,“不礙事的,還能勉強走。”
司淺淺擺手,吩咐了死士:“你背侯夫人。”
“是!”死士二話不說,已背起李氏。
那頭,金幣已將左相府的人都救了。
至于曹崖衛,早被他劈暈丟牢里了,沒用的東西,礙事。
“你們……”司世弦打量了三人,有些震驚,“劫天牢?”
“對。”司淺淺還沒變回本聲,仍然偽裝著,“往東區走,那里關的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放了他們,有助我們出逃。”
“好。”金幣走在前頭開路。
與此同時,喊話得不到回應的侯中郎將,已經命令羽林軍進牢,“截殺他們!尤其是秦王,無需留活口!”
“是!將軍!”五千羽林軍,分數路包抄進天牢。
司淺淺聽到了,“他們的頭目走的是東區!我們要快!搶在他們前頭。”
“屬下先行一步!”金幣說罷,人就閃沒了。
但金幣前腳剛走,后腳就有數道黑影閃落。